颜子书想了想，平静地说：“还有就是，你的徒弟，最近修为突飞猛进，已经开始引起多数人的注意，如果你有办法解释的话，就出来给他证明一下。”

“突飞猛进？”殷或眨了眨眼睛，“到什么境界了？有没有结丹？”

才一个月，你就想让一个筑基修士到达金丹阶，师妹，你当金丹修士是什么？烂大街的大白菜？

见到颜子书摇头，殷或耸了耸肩，是她想多了，“年轻人，就应该遗世独立，没有被孤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言外之意，她不管。

殷或费尽心思给楚衡融合了灵脉，已经相当够意思了，可没有事事都替他操心的义务，

“誓师大会还有一个月，这次讨伐魔宗，你恐怕去不成了，”颜子书说，

殷或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何韶在那里，她去不去的没什么关系，结果早已注定。

毕竟，何韶那个人行事机关算尽，从无意外，她想拿下的地方，从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颜子书和叶灵待的时间不长，离开的时候，殷或默了默，开口说：“我徒弟，你们两个照顾着点，被人欺负了，我脸上也不好看。”

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看重自己的面子而已！

……

问剑大会上，

白衣的少年郎修身如玉，容貌清俊，夹带着青山绿水的灵秀和雅意，虽然在场的都是修真人士，但是格外的具有仙风道骨。

少年灵巧地挽了一朵剑花，斜飞入鬓的剑眉有着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他声音清朗地说：

“在下飞流峰座下，弟子楚衡。”

殷或的剑术和剑意领悟惊人，教导出来的弟子自然也卓越非凡，这一手剑法玩的，让对面毫无反手之力，

早知道，他们两个可是同一个境界的人啊，而且据说楚衡之前还是清华宗的杂役弟子，天赋低下，被顾夕照收作弟子之后，一直中规中矩的，只是最近才开始崭露头角，众人越想越不对劲，

天赋是由血脉传承决定的，想要获得突飞猛进只有剥夺吞噬别人的灵脉，一时间，所有人心里都往坏的方面揣测，

这人是不是偷学了魔宗的术法，才获得了这样神速的进步？

楚衡虽然察觉出来气氛不对，但是年纪尚轻，并不懂得人心险恶，又不把外界声誉放在心上，转身就离开了。

高台之上，颜子书轻轻摇了摇头，楚衡的心性太过淡泊，这样的人没有修道的野心，如果没什么坚定的信念的话，很难在修真这条路上走远，

因为飞升之路，就是与天道争命。

他始终觉得，顾师妹做出的决定一点也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