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楚衡还是递给了少女一块手帕，目光温和，和殷或之前遇到楚衡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殷或虽然知道楚衡只是出于礼貌，可是还是有点不爽，装什么老好人啊？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就像很久以前，殷或和何韶互怼，

他们都是外表光鲜亮丽的人，然而即使披着再完美的皮相，也改变不了他们内心的自私自利，

就像殷或上个位面所做的，她为了人类的存亡奋勇杀敌，义无反顾，可是一旦刀刃和矛盾指向了殷或的人，那很有可能反目成仇，临阵倒戈，

殷或这人，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并没有什么立场可言，

商非允许殷或作为执行部的执法者，除了她冷血无情之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殷或的父亲所灌输给她的观念的束缚。

所谓的公平和正义。

可是一旦有人超越了她父亲的分量，那么，她曾经接受的法则和道德，都会为了那一个人倾覆。

商非观星象，可预测位面走向，但是却无法看透人心的变化。

殷或皱了皱眉，这人的样貌和玛丽苏一样，银发金瞳，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特殊，估计就是那个被何韶掀翻驱逐出来的bug原来的寄体了。

真是蠢得可以。

此刻，觉得梨花带雨的少女慢慢地擦干眼泪，一双温柔的眼睛痴迷地看着楚衡俊秀的脸蛋，

赤裸裸的目光让楚衡有点脸红，而且，这人一抬起头来，楚衡就觉得这人的长相有点违和，

不是违和，是辣眼睛吧，

殷或现在少女的身后，负手而立，想看看自己的徒弟想要怎么办，扬起的嘴角表示她的心情还不错。

楚衡在求助的眼神被殷或忽略之后，硬着头皮和少女说话：“姑娘是何方人士？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少女露出美丽又纯真的笑脸，声音又甜又软，“见过公子，我是季月儿，玉屏洲人士，只是为何为出现在这里，就要问你身后的那位仙长了。”

这种语气，殷或嘴角抽了抽，在修真界不太合适吧，而且，这水怎么又泼到殷或身上去了，

殷或走近一点，弯了弯腰，近距离地看着这位野系统弄出来的美貌皮相，觉得这个任务让自己动手实在是太过浪费人力资源了，

不行，回去得和殿下投诉一下，省的以后忙不过来，

就这智商的系统和宿主，用得着殷某人出手？别以为殷或不知道，时空局攻略部的人，除了武力值算不上顶尖之外，其他的可都是大佬。

“季姑娘，是紫檀宗弟子吧，”殷或忽然插了自己徒弟的话，

“看着装束，似乎还是地位不低的内门弟子呢？”

楚衡：嗯？

师父你怎么这么清楚紫檀宗的弟子服饰，你都不知道给你的徒弟弄一身飞流峰的衣服吗？

殷或收到徒弟质疑的目光，躲闪地移开了眼神，除了006给的情报之外，殷或还知道的就是原主当年和夜岐交手的时候，当时的夜岐，也是一身类似的服饰，

紫檀宗弟子等级森严，而且无论是帝尊还是何韶，都不是那种闲来无事去调整这些细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