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出门散步，这鸟儿急匆匆地从南边飞来，而后瞧见了殷或像是遇到了救星，直接就撞了过来，然后自个摔在了地上，非常傻气。

戚恭如抽了海东青脚上绑的木管，看完之后放到桌面上，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了殷或非常嫌弃的眼神，加上预料之中的消息，并不算是坏事，于是开口调笑，“清清，这化雪宫的海东青，总归是妖怪山上的东西，多少还是有些灵性的，你这么嫌弃它作甚？”

殷或没好气，“我乐意，”

戚恭如揉揉她的头发，清朗地笑了，“走吧，我们去涂山走一趟，”

……

化雪宫，

白寒止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卓理，蹙眉询问，“就是他吗？”

季浪点头，脸上带着带狡猾和骄傲，“在后山禁地抓到的，我早就在这里设了套，就是可惜了那颗蔚水莲，被他直接吃了，老大，这我可没办法了。”

白寒止拾起之前丢到角落里的珠子，忽然有点好奇，十年前的那个少年，究竟成为了什么样子，运筹帷幄，有如此本事。

几日前，白寒止收到了戚恭如寄回来的字条，以及木棍里的几颗小珠子，说是随便放到蔚水莲周围即可，

白寒止确实照办了，只是可惜了那颗蔚水莲，茅山的那位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

涂山的绿叶森森，却笼罩着一层极重的妖气和属于强者的威压，也就是不能骑马上去，

戚恭如和殷或一前一后，在没有路的树林里前进，顺便交换一些情报，

“化雪宫的人抓住卓理了，他埋伏在天师盟和谈的人里混进去的，还有个不好的消息，”戚恭如顿了顿，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殷或不高兴，

“蔚水莲被他吃了，”

殷或：“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没了就没了，让你这么重视？”

戚恭如松了口气，以殷或那种尔等凡人不要碰朕的东西的模样，他还以为指不定怎么炸毛呢。

殷或提着裙摆，跳过面前地一道露出地面的树根，边走边说，“哎，恭如，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戚恭如点了点头，随意地拨开垂下来的树叶，轻松地往前走，

“那就好，”殷或注意力转移得快，注意到戚恭如的流畅的动作，说：“你好像很习惯在树林里走，”

不像是之前在巫陵山的冰宫，摇摇晃晃，十分不稳，

“这我该问你吧，清清，你好像就没有不擅长的事，这怎么也说不通吧？”戚恭如说话的时候回过头来，含笑看着殷或。

“有啊，很多很多的，”殷或说，“比如刺绣，比如弹琴，我五音不全的，”

戚恭如无奈地笑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到了化雪宫，戚恭如进去见白寒止的时候，殷或便自己在化雪宫周围闲逛，

化雪宫的四周，种了许多桃花，即使是再夏秋之际，依旧在盛开，想必是常开不败的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