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风只伤了几分魂魄,殷或出手自然不会留有什么后患,至多只是分离时痛了几分,此时卓风的灵力恢复个七七八八,再有个什么意外,那也和殷或无关了。
毕竟殷或已经,仁至义尽。
救人不仅买一送一,而且废了力气治了伤。
“是卓理让我来的,他用混元散的解药作为代价,”不等卓风询问,殷或就说出了他想知道的话,也不能说殷或不讲道义,卓理也没想让殷或保密吧。
“我就琢磨,你这个鬼丫头怎么会来救我?怪不得呢,”卓风没好气地翻了白眼,“还当你又长出了良心。”
“老头,若是顺手而为,我自然也不会吝啬于救你一救,但是,若不是我之前没露面,我现在就和你一样,是整个天师盟的通缉犯了,”殷或说道,
卓风呵呵一笑,这一票确实有点大,
“罢了罢了,不要你人情了,左右是没出什么事,”殷或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丫头,我虽然不知道你一身本事从何而来,但是这天底下从来都是卧虎藏龙,你先前出手,在打起架来,未必有人看不出,”卓风打算好好敲打一下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那又如何,我怕他们啊,”殷或挑挑眉,眉眼间的锐气仿佛划破天际,
戚恭如双手环抱,后背倚着高大的树木,妖娆的桃花眼里流光溢彩,看着某个不可一世的少女,眼角蔓延出宠溺的温柔。
说什么,也想让她就这样不可一世下去。
永远骄傲,永远张扬。
可惜某人,就是这么嚣张得不可一世。
卓风叹了口气,仿佛在殷或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再也说不出什么泼冷水的话,只是不想在殷或身上,再次看见自己当初的情形。
“我又管不了你,不过是多嘴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殷或:这话说得,和她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一样。
殷或嘴里吊着根草,吊儿郎当地转过身,招呼着大少爷回家。
……
“原来你这宅院,叫停云楼啊,”戚恭如不知道从何处弄来了一把扇子,此刻悠哉悠哉地摇着,端的是无边风流。
殷或眸子一动,便扫到了扇子上轻纱薄衣的美女,纤细的手指动了动,忍下一拳头砸到戚恭如脸上的冲动,抬脚就进了门。
“小姐,卓公子今日遣人过来送了一封信,”洒扫的婢女见殷或回来,行了个礼,对殷或说了这件事。
“信在何处?”殷或微一蹙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
婢女扶着扫帚,低着头回答:“回小姐,在书房。”
书房里,
殷或素来不太来书房,婢女颇为机灵,就将信封压在镇纸下,
信中文字简明扼要,提取关键词,就是他跑路了。
殷或把手里的书信刷一下拍到桌子上,温和的眼睛难得有一星半点的愤怒,戚恭如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对殷或此时的情绪觉得颇为有趣。
“气死我了,”殷或直接侧身坐在桌子上,未着地的那条腿轻轻地荡着,双手环抱,垂眸看着地面,低声说:“卓理跑了。”
欣赏够了殷或生动的表情,戚恭如开口说:“别气了,我帮你抓回来就是了,”
殷或转过头来看他,远山般的眉,末端一挑,竟然有种肆意的邪气和微末的张扬,“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