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眼睛里充满恶意的情绪,就是一副美人垂泪的绝世美景。
……
栾川之地,枫叶谷。
殷或顺手摘下聂春寒头上的枫叶,金黄色的,名贵异常。
殷或伸手把枫叶挡在聂春寒的一只眼睛前面,遮住了他的视线,
“别闹,”聂春寒语气温和而无奈,他正背着殷或走,腾不出手来拿来,只能由着殷或胡闹。
殷或孔雀蓝的裙摆落在聂春寒的白衣上,像极了这个男人曾经俊雅的蓝衣,
殷或觉得无趣,丢了手中的枫叶,往上窜了窜,把下巴搁在聂春寒的发顶,清新的草木香气充满鼻翼,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
栾川之地地势崎岖,不适合马匹奔行,本来这是极简单的事情,施展元力,运起轻功,半刻钟的功夫就能到里面。
也不知道聂春寒是怎么想的,偏偏要拉着殷或徒步前行,殷或在这种小事上一向不会和聂春寒意见相左,她其实挺随便的,既然聂春寒想走,那就走吧,左右她也不是不能走的人。
“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啊?”聂春寒装作不经意地问,
殷或瞧不见他的表情,根据声音猜测,这人该是什么表情,一副听不懂殷或在说什么的表情,很随便地回答了一句,“很好的人啊。”
模棱两可,没有任何描述,敷衍的回答。
聂春寒脸上飘起几道黑线,你重视一下好吗?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原本,殷或纤细的手臂松松地绕在聂春寒的脖子上,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稍微用力,抱的紧了些,似乎是冬日里在汲取温暖的人,
“你不用担心,”殷或说,她想了一下原主的家庭,回了一句,“他们,不会阻挠我们的。”
说完之后,轻轻地笑了一声,“他们若是阻我,我就和你一起私奔。”
少女的声音,充满了这个年纪的勇气,也给了聂春寒莫大的安慰,他很认真地回答,
“不会,”
不会让你为了和我在一起,背井离乡,有家难回。
仿佛尘埃落定,聂春寒默默地做出了选择,之后,嘴角露出浅淡温柔的笑意,似乎有些事情,放下,也不是很困难。
殷或举起手挡住阳光,往远处看,高大的城楼出现下视野里,殷或的眼睛弯成两轮新月,
“到了到了,就在前面了,春寒,加油!”殷或高兴地挥着白嫩的小手,声音里萦绕着一种被聂春寒认为是久别重逢的喜悦的情绪。
聂春寒倒是没费多大力气,背着少女,健步如飞,一会儿便到了那座城里。
殷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然后从聂春寒背上轻轻一跳,羊皮小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围的人显然都认识这位夜家大小姐,纷纷问好,
“哟,夜染小姐,好久不见了,你这是回来给夜族长祝寿?”
殷或笑眯眯地点点头,心情颇好,相对而言,聂春寒就一脸懵逼,他一个闪身把殷或拎到角落里,不满地质问:“你可没告诉我,回来是为你父亲祝寿。”
语气恶狠狠的,殷或却依旧笑容明亮,
“不是什么大事了,五十岁生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