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聂春寒抿了抿薄唇,显然是有点生气了,殷或对自己的安全太不负责了。
殷或不甘示弱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聂春寒,”
“下个月,跟我回家好不好?本家传信来了。”
聂春寒不为所动,认真地看着殷或,固执地等待一个答案,
殷或无奈地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跟我回家,好不好?”
姿态妥协包容,坦荡真诚,
殷或从来捧到某人面前的,是一颗真诚的心,可能有时不会很多,但一定真挚透明,诚诚恳恳。
有些事情,不想说,可以选择不说,但是不能欺骗。
殷或慢慢地伸手,拽着聂春寒白色的宽袖,轻轻摇晃,
聂春寒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撒娇欢腾的,都是她,都得宠着,他把殷或的两只手拿起来,包在自己的手心,温暖的温度让殷或的小脸有点飘红,
“小染,你如果不平安喜乐,我会不得安宁的,”聂春寒温润俊雅的容貌,如同雨后天空,干净明朗,
殷或弱弱地移开眼睛,弱弱地说,“我知道了,你也要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好傻啊。
聂春寒松开了殷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和自己十指相扣,他用空着出来的一只手捏着殷或的下巴,让殷或正视他的眼睛,
“小染,我,心悦你。”
殷或倒是没想着挣扎,聂春寒也没用太大的力气,眼睛聚焦的那一刻,殷或就看见了曾经的那一片湖水,如同泓山静水,神秘渺茫,又如淙淙溪流,清透明亮。
“嗯,”她悠悠地垂下眸子,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不好意思直视人的眼睛,“我也是这样。”
聂春寒眉眼温柔,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场景,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手指顺着她柔顺的发丝划下,一遍又一遍,爱不释手。
主殿里,殷或依旧摆弄那些茶具,聂春寒看起来精致典雅,殊不知就是个爱吃甜食的糙人,比如泡茶,倒上热水直接泡,
殷或不相信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比她这个懒人还要不拘小节,殷或微微笑着,心里的欣喜有点过了,
殷或又说起之前的姚苏清和轩辕冥,她问聂春寒,
“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
“不知,”聂春寒很痛快的回答,翻着手里的古籍,抬起眼来看殷或的时候,眉眼间不经意倾泻出的温柔,令人动容。
“呐,我们打个赌吧,”女孩笑眯眯地说,
聂春寒依旧低着头翻看古籍,说话间倒是有了些许兴趣,“赌什么?”
“博个彩头而已,你这么重视是怎么回事?”殷或说,“算了,既然你这么想赌,那就随你下注好了。”
“我想要你的一个承诺,”聂春寒说,
殷或眼睛睁大了些,有些好奇聂春寒的意思,“什么承诺?”
“之后再说,”聂春寒说,“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