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乔逸最近和本部的几位董事有来往,我们调查乔逸的行踪,发现他联络了乔颖的部分支持者,而且近期有意返回本部,恐怕,来者不善。”
殷或把长袖衬衫挽到手腕的位置,左手还缠着纱布,白皙如玉的右手遮住眼睛,不疾不徐地说:“订机票,回本部,看来那群人还不死心啊。”
“好的,”林特助合上夹子,站在原地没动,还有最后一件事,
殷或眯着眼睛,还没听见离开的动静,问了一句,“还有事情啊?”
“乔总,今天您的左手,应该去换药了,”林特助日程里有这一项,可是自己这位老板,一点自觉都没有,
殷或左手食指动了动,才感觉到手背一阵刺痛,她受过的伤多了去了,这点小伤,之所以去医院,除了止痛和除疤,也没别的用处,
殷或忍受过的痛苦海了去了,也懒得表现在人前,久而久之,也就自觉忽略疼痛,
“这项日程安排谁加的?”虽然这么问,殷或心里早有答案,除了家里那位,谁还会注意到她手上的伤,殷或心里忽然喜滋滋的,像是上个世纪劣质便宜的橘子汽水,浅浅的甜味,
好极了。
“是薄先生,”特助平静地回答,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乱说什么好话,分寸把握的极好。
林特助是少数知道殷或和薄酒的关系的人,自然也知道薄酒的身份,虽然薄先生在乔总面前清贵温润,但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jok的薄总是位狠角色。
狠起来不要命的角色。
“嘁,”殷或笑了一声,漂亮的脸蛋笑容明亮,如三春暖阳,沁人心脾。
“回家,”殷或起身拽上了外套,没再废话,急急火火地往身上套,迫不及待,
“不去医院了?”林特助很惊讶,他以为乔总还先去医院,毕竟,女孩子都爱美,虽然乔总不是普通女孩子。
殷或不知道自己的特助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干脆地点了点头,“今天给你放假,好好休息。”
老子要回家撒娇,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撒泼打滚,说自己疼的人。
……
薄酒最近一直待在庄园养伤,工作上的事只按着紧急的处理,整日里和度假似的,弄得殷或心里愤愤不平,
凭什么老子累死累活的,你却在享清福?
迟早有你后悔的。
殷或咬咬牙,这是也就过去了,她一向三分钟热度,对人对事的态度变化极快,也几乎琢磨不出规律,随心所欲地可怕。
至于今天,殷或一回家就扎进薄酒的房间里,没受伤的手轻轻扯着薄酒的袖子,眉眼温和,
“薄小酒,我手痛,痛死了啊。”
无比心酸难过的语气,对殷或来说,没什么受不了的疼,可是耐不住这位祖宗,有时候她就是作。
“南,”薄酒诡异地打量着殷或,猜测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emmmm,
某人劣迹斑斑,
在薄酒这里,殷或可是之前伤口不小心浸水都没感觉的存在,那天要不是薄酒注意到了,估计殷或擦干净,换条纱布缠着就算是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