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回来的时候是下午,天气寒冷,她并不愿意让人去接机于是没有透露自己的归期,看到某人窝在花房里,忽然就无比的开心,
敲了玻璃门,温和地说:
“我回来了。”
薄酒几乎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急匆匆地冲过来,不顾风度,问寒问暖,没有责怪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只是轻轻地抱了抱她,温柔地替她整理好头发,牵着她的手坐下,
殷或忽然想要泪流满面,像是漂泊多年的旅人终于看到自己的归宿,
终于,
有人在等自己回家,
最终只是笑着接过薄酒递过来的茶水,说:
“我饿了。”
呵,
不懂气氛的家伙。
倒了两天时差,殷或在周末的时候,终于在上午爬了起来,最近不用去公司,懒散的本性又冒头了。
到花房的时候,看到了薄酒,
殷或装出一副正经模样,轻咳一声,吸引正在看财经新闻的男人的注意,“薄先生,请问,你缺一位合法伴侣吗?”
薄酒奇异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这样说薄酒很意外很高兴,不过,
“说人话,”
殷或一噎,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爷爷需要我找个丈夫,才把主家的一部分权利让出来,我觉得我们两个很合适,”
前一半殷或说得薄酒心花怒放,素来寡淡的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下一句就立刻把他打入地狱,不带丝毫犹豫地,
“你看,你帮我拿到乔氏,作为交换,我帮你搞定薄氏叛逃的人,我有消息,他们似乎换了身份偷渡到欧洲,你觉得怎么样?”
薄酒被气得不轻,还没来得及说话,殷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让薄酒更想打死她,
“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啊,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就要找别人了,那样……”
“我愿意,”薄酒声音微凉地打断殷或的话,他想着再让殷或说下去,自己会不会被气死,
那样的话,只是为了帮你找几个人,太不划算了,她还是不要了吧,
殷或笑眯眯地看着气急败坏的薄酒,忽然觉得男人生气时脸上晕开的一层薄红十分好看,
“那就好,”之前未说完的话也不打算再说,殷或换了个说法,“我想说的是,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结婚了,别误会。”
她笑容灿烂,眉眼弯弯,末了还歪了歪头,难得如此可爱。
“我可厉害了,你不会吃亏的,”见他生气,殷或满怀诚意地说,
薄酒脸色缓和不少,闻言嘴角勾起浅笑,伸手把这个漂亮的姑娘抱到怀里,
“我会赚钱,我会拉小提琴,我会八国料理,”殷或没注意到薄酒的动作,她本来就倚在沙发上,姿势不怎么端正,伸出手指数着自己的优点,
“哦?”明显不信,薄酒看了一眼某人白皙纤长的手,他伸手碰了碰殷或的指尖,柔软温暖,没有薄茧,这绝对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我真的会,你等着,”殷或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急着挣脱出来,匆匆跑到厨房,一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
薄酒捻了捻自己的手指,意味深长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