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涸凝结的血痕,奇形怪状的刑具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渐渐的隐有惨叫哀嚎声从水牢深处传来,伴随着刑具打在肉中的闷哑声,听起来令人心惊肉跳。
容衍淡淡道,"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他脚步一顿,转了个弯,便走到了水牢底部。
褚秋默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立马把头埋在了容衍胸前,心里的恶心感几乎将他淹没,他忍了好久才没当场吐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水",看起来黏腻又肮脏,水中还有长条深红色的不明生物,游来游去,看着头皮都要炸了,而在水牢深处,那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是一块带血的肉块而已…有黑子童子面无表情的用诡异的器具抽打着,看见他们来了也没停一下。
胸前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师尊,我们回去吧。"
容衍一手托着少年的腰,一手缓缓的抚摸着少年的后颈,他眉眼微垂,看着少年乌黑的发旋,心里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这般娇气,明明自己说过不再惯着他了……
"好,我们回去。"
褚秋默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他们又重新出了水牢,待肌肤又重新感受到阳光后,少年才从男人的怀里微微抬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师尊,他是什么人啊。"
容衍:"万冥殿的长老,被魔气蛊惑了心智。"
实际上不仅仅是被魔气蛊惑了心智那般简单,就比如说血祭,就绝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但是容衍并不打算告诉小徒弟这些阴暗的事情,他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回到了洞府中后,又是一阵不容置疑的脱衣擦身喝药。
少年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米,全身赤.裸的躺在柔软的锦被上,他用手肘撑着想要往床内侧逃,却被人拉住小腿又慢慢的拖了回来,清凉的灵药涂在脚腕处,顿时一阵酥麻的痒意传来,接着有隐隐的发热感,少年哇呜一口张嘴咬住了被角,将头深深的埋入了锦被中。
真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有手从身后捏住了他的下巴,将被角从他的口中扯了出来,那人的手却依旧没有移开,大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语气不愉,"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
褚秋默觉得这样有点儿不好,虽说他和容衍是师徒关系吧……可这简直都比父亲都要过了,没有哪个父亲会把儿子脱光光擦药吧,"师尊,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
"恩?"
褚秋默清了清嗓,"师徒之间也是需要避嫌的。"
说完了这句话,身后便没有了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容衍意味不明的声音传来,"避嫌?"
褚秋默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有点儿冷,褚秋默僵在那儿不动弹,身后却蓦然被搭上了一件薄毯,那人将他滚了几圈,然后就抱着小蚕蛹坐到了软榻上。
容衍神情严肃,"灵筠,为师要告诉你一件事。"
因为容衍脸上的表情太过认真,褚秋默也不禁坐直了身体,还慎重的点了点头,全然没有想到包成小蚕蛹的他这时候看起来白嫩可爱,相当的可口。
容衍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随即他便沉声道,"你的身体里的灵根不一般,待成年后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
少年身体一震,眸光泛亮,这不正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吗?
"师尊!我该怎么做?"
容衍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但是好在少年足够上道,容衍便继续道,"你需要和为师一起修炼一种功法,这功法能使你的修为飞涨,当然,我也可以得到好处,你愿意吗?"
这种事情还要问他愿不愿意?当然是愿意的了!
褚秋默连连点头,有些疑惑,"可是时间来得及吗?"
若真的像容衍说的那么紧迫,那么一年的时间能提升多少修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