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才重重点头。
顾挚冷笑一声,看向了站在一侧不说话的罗萝,“你是陈再的助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最清楚吧。”
一时之间,所有目光汇集在一起,罗萝有些不大自在。
乔蓁看着这个慌乱的小姑娘,柔声道:“当年林乱究竟做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如果是林乱的错,我绝不会袒护他。”
罗萝望着乔蓁,又低下头去,“可是这事,陈哥说了,以后不许我提。”
“为什么?”
“陈哥说,都过去了,没必要提。”
“罗萝,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是林乱的母亲,他的性子我最清楚,林乱没有教育好是我和我先生的错,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我也想弥补陈再,给他道歉。”
罗萝慌张摆手,“可是陈哥说了,不许我说出去,否则以后就不要我了。”
顾挚凝眉,“今天你不说,你以为你明天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这……顾先生……”罗萝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踌躇了好一会,才道:“那这件事,你们可不能说是我说出去的。”
顾挚点头,“我答应你。”
“其实两年前我也不知道陈哥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听说林乱哥把陈哥带去了拍戏的一个小木屋里,将陈哥锁在了里面,后来木屋倒了,陈哥被埋了,受了伤,养了大半年。”
“那他看了大半年的心理医生又是怎么回事?”
罗萝眼眶一红,提及后哽咽道:“我也是陪陈哥看心理医生的时候知道的,林乱哥他……他往那屋子里扔蛇。”
几声惊呼一齐涌来,“你说什么?!”
“蛇……当时陈哥被救出来的时候腿上就被咬伤了好几处,不过好在都是些没有毒性的蛇。”
话音一落,乔蓁脚下踉跄几乎站不稳,林烨连忙扶住她。
乔蓁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烨,“我的孩子,怎么会……心思怎么会那么恶毒?”
林烨显然也没有想到林乱竟然干出了这些事,一时之间心里仿佛梗着一根刺,极不舒服,“对不起,是我没教好他。”
林文宣看着罗萝,极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说……放蛇?”
“发生了这事后,邱哥给他放了大半年的假,让我带着陈哥看心理医生,我才知道的。”
林文宣眼眶红了,呼吸如同他心跳一样,很乱,“他没告诉我……当时我听到了屋子里有人求救,可我不知道是谁在里面,林乱他病发,我着急送他去医院,我一急,就忘记叫人去把陈再放出来,我……难怪他后来再也没联系过我,还处处躲着我。”
罗萝看了他一眼,“林哥,其实陈哥没怪您,他也经常和我们说起你在片场怎么照顾他,真的,他从没提过这件事。而且,其实吧,陈哥没演一部剧,基本上就断一部剧的联系。”
顾挚冷眼旁观,“好了,今天就到这,各位请回,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林文宣看向他,可顾挚正眼也没瞧他,转身就进了房间,轻轻将门关上了。
“文宣,你马上打电话,把林乱叫回来!”
林文宣颓然倚靠在哪,好半响才点头。
而蒋宴清,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第二天一早,陈再迷迷糊糊起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到一半,低头看着自己还穿着昨天的戏服,突然想起了睡觉之前的事情,脸色一滞,心一惊,连忙下床。
顾挚还坐在房间外面的客厅里,实际上,他在这坐了整整一夜,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
陈再一见他,连忙站住了,恭恭敬敬的说了句早安。
“顾先生,早。”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烟灰缸,里面摁满了烟头,离得顾挚一米远的陈再都能闻见顾挚身上浓浓的烟草味。
抽这么多烟,难道顾氏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