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正是与殿试有关。”
宣王一下子察觉到他们话里有话,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监,那太监便下去,帮奏折取了上来,宣王翻看了几本,面沉如水,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身旁伺候的太监见宣王把奏折放回了御案就,就宣几个殿试的考生上朝了。
赵怀安站在中列,看到走进来的考生,伸着脖子看了一半,最后才在最后面,瞧见了他那表弟。百里安是被轿子直接抬到宫里来的,想跑都来不及了,只得跟着这群考生进了金銮殿里,他不愿看上面的人,就躲着缩在队伍最后。
宣王随口问了几个问题,下面几个考生都一一作答了,赵怀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见有人捧着什么东西交给了宣王,他伸长了脖子才看到是今年的考卷。
翻动纸张的声音,满殿寂静。
“今年的状元是谁?”
宣王问话一出,站在前列的考生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缩着肩膀的百里安这下子再无遮挡。
宣王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平淡而陌生,他只看了一眼,就回了视线,“赵安?”
“正是草民。”百里安硬着头皮道。
“你与赵怀安,是什么关系?”宣王将一张作答的卷子,扯了出来。
“他是……”百里安看了一眼已经冒出冷汗的赵怀安,道,“他是草民的表哥。”
上面飘下一张卷子来,正落在白玉阶上,“这张可是你的考卷?”
百里安看了一眼,见上面是他随笔涂鸦的一副似画又似字的东西,他头低的更低。
“赵怀安。”
平平淡淡的一声,站在群臣里的赵怀安突然出来,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宣王。”
“我这里有几本折子,弹劾你行贿舞弊,可是真的?”
赵怀安这下才明白,今天那几个和他套近乎的大臣是怎么回事,这摆明了看他笑话呢,不过他心思活络,越到了生死关头,嘴皮子越利落,“宣王,微臣冤枉啊,您就是借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干不出这种事!”
“那这考卷,你作何解释?”
跪在地上的赵怀安从臂弯里回过头,看了一眼百里安,准备向他使个眼色,但对方却是比他还要害怕,连头都不敢抬,“这……这绝不是微臣表弟的卷子,他才学斐然,微臣颇有耳闻。”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他?”
赵怀安没有明指,“还请宣王明鉴。”
“来人,拿一张白卷来。”
跪在地上的百里安,看到了捧到了他面前来的白纸,递过来的人,还将墨笔一齐递给了他。
那一张就是百里安的卷子,他当天去连题目都没有看,现在笔塞回到他手里,他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群臣看着他始终不落下的笔,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