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社会人士的气息,“是学校功课出问题了?”
“不是。”沈煦抬手按了按额角,“有些不舒服而已。”
桌前讲话的人也停了下来,在座的所有人都望着他。沈煦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我出去呆一会,你们继续。”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沈煦站在窗边。他以前从来不抽烟的,因为沈清淮不喜欢,但因为现在他要兼顾两头,心理压力有多大是不必说的,慢慢抽着抽着就上了瘾,现在他站在窗户旁,摸了根烟出来,抿了一口。
他已经来学校两天了,在这段时间里,他总是会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明明决定做下去的时候,神志是清醒的,但是在结束之后,打开灯看到床上昏睡过去的沈清淮,他又惊慌起来。在这两天里,他无数次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沈清淮,但是一想到接通之后,得到的可能是冰冷的回应,他就不敢了。
手机握在手里,那个手机号已经输入了,但是手指却迟迟的停在拨通键上。犹豫不决。
哥哥会骂他吧?毕竟他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
骂他也好,每天听不到哥哥的声音,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煎熬了。
还是按了下去,沈煦清了清嗓子,他这几天抽烟抽得太过了,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两分钟之后,沈煦又默默的把贴着耳朵的手机放了下来。然后他再一次拨打,仍然没有打通。
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从小到大,哥哥还从来没有过不接他电话的情况,现在这个时候,哥哥一定在家里画画,应该不会听不到的……
重复拨打了十几次之后,电话还是没有接通。沈煦那惴惴不安的神情,慢慢变得惶恐起来。
开完会之后,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都是些创业的青年,一身西装革履,社会英的模样。
“沈煦,好点了吗?”有人拍他的肩膀。
沈煦将烟头碾在窗户旁的烟灰缸里,然后像是终于下了决定一样。他推开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我回去一趟。”
“回去?”
问话的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沈煦已经步履匆匆的走进了电梯。
……
反锁的门被慌张的推开,气息不稳的沈煦冲了进来,“哥?”
房间里没有回应。
桌子上的玫瑰花,因为吸干了花盆里的水,枯萎的不成样子,沈煦从卫生间找到阳台,都没有看见那个一直在家里等他的人。
床上还维持着那天的样子,被褥被揉成一团,盖在枕头上,床单上有暗红的血丝,因为已经干涸了,显得有些肮脏不堪。沈煦那一路狂跳的心,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之后,迅速的空洞了下来。
他那一天太慌张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醒来的哥哥,所以才在哥哥醒来之前,逃走了。现在他重新看到房间里的一切,他忽然明白自己把哥哥那个样子丢在家里,是多么不负责任的表现。懊丧到了极点,尤其是在看见卫生间里丢在地上的毛巾时。他脑中几乎已经可以还原出,醒来的哥哥是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难堪羞耻的清理自己身体的。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颓丧的坐在床上,他看到了垃圾桶里一张揉皱的纸,捡起来,上面的笔迹是他的。
当时他醒来之后,想让哥哥冷静一些,再和他认真的谈以后两人在一起的事,但是现在看来,上面每一句话都冷漠的惊人。
为什么要在做出那种事之后把哥哥一个人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