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此刻的心情,就糟糕的很了。
国师警告他,不要再行越距之事,宣王也是忿忿的很。这国师府,在他父皇继位之时就设立了,虽表面看起来,如那缥缈的神权一样,全然不干预朝堂上的事,但宣王却知晓,国师手上握着的权利,要比他都还大得多。
身后国师派来的人,表面一副恭敬的模样,却是在监视他。
“你还要跟本王多久?”宣王回头看紧跟在身后的那道白影。
那人低着头,“国师有令,三月为期。”
宣王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国师的一条好狗。”
白影抬头看了宣王一眼,平平无奇的无关,偏偏一双眼生的锐利的很。
国师责令他不许再行越距之事,甚至为了保护百里安,还专程派了人来盯着他。真是……宣王虽然厌恶这样的监视,但这是国师派来的人,他又奈何不了,只能负气的甩袖离去。
……
御花园中的百里安,已经和罗闻佩走到当初与玉真公主一齐来过的树下。
那树上的花而今都凋零了,上面的叶子却火红如烟霞一般。
自那夜之后,玉真公主也来找过百里安几回,但百里安始终心有芥蒂,就一直闭门不见,几回之后,玉真也知道百里安是真的生了他的气,出宫与她姑母一同去寺里清修去了。
罗闻佩见百里安久久驻足在这棵树下,也顿下脚步来。他也想起了才认识百里安的时候,在这深宫里,明艳盖过玉真公主的六皇子。
但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驸马府中的百里安。
那时他脱口叫了他一句夫人,许久之后的现在,梦魇里也始终被夫人二字所困。
他记得这样叫过百里安,但却忘记了百里安回没回过他。他越想去想,就越分不清楚百里安到底,答应过他吗?
“闻佩。”百里安忽然脑中一闪,他想起今日朝臣所说的一件事,“明日,何将军是不是要回来了?”
罗闻佩想到百里安坐在榻上,拿着红艳艳的糖葫芦,仰头看他的时候,忽然被百里安这么一叫,回过神来看他明亮的目光,面颊上漾起了一层浅淡的绯色,“是吧。”
“等他回来,我可以提拔他。”如今朝中文臣武将,大半都是宣王的人,国师就是有心庇佑他,怕也是难事,与其等着再被宣王拆吃入腹,不如先做下筹谋,用以自保。
罗闻佩这才反应百里安说的是谁。何朝炎确实是年轻一辈中最亮眼的将门之子,假以时日,定然是国之栋梁。这样的人与宣王并不交好,这个时候拉拢再好不过。但罗闻佩却蹙了眉。
他对何朝炎的印象极差,“皇上,何朝炎虽是将才,但他与宣王,怕是没什么不同。”
百里安正想说,他与宣王有什么相同的,但看到罗闻佩沉下的神色,就想到曾经的那么一个误会来。
当时他觉得没什么,没想到到今日,却给自己下了一个小小的绊儿。他还不好跟罗闻佩解释。
“皇上提拔他,用以压制宣王,无异于以身饲虎。”罗闻佩道。
百里安只得道,“他和宣王是不同的。”
罗闻佩看百里安这有几分倾向于何朝炎的言辞,有些不解,“当初他在驸马府,冒犯皇上皇上难道都忘了吗?”
“他只是喝醉了,并不是有意的。”百里安道。
罗闻佩没想到百里安还替他辩解,眉宇蹙的愈发紧了。百里安正不知再如何解释才能说通罗闻佩的时候,就听他道,“皇上既然决定了,那微臣,便不再多说了只是,微臣想要皇上知道,皇上愈是纵容,被纵容的人,就贪图的愈多。”
罗闻佩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