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仿佛引诱。
百里安坐到一半,还没有见底,头皮都叫那被戳穿的惶恐感逼得炸开了,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宣王死死的锁在怀里。
“皇兄什么都可以给你,皇兄只要你。”
回应他的,是百里安抓在帘幔上,泛出青白的手指。
更多填进身体里的油膏融化了被挤出来。
百里安有些要清醒过来了,但头一晃,眼前就又是迷离。等他终于全部坐下来的时候,有丝淡红的粘液,滑落到了宣王的腿上。
百里安头抵着墙壁,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宣王抱着他手臂的手,在此刻也终于松开了,然而却撑着墙壁,将他禁锢到更小的位置中。
“皇兄会好好保护你,更会好好怜惜你。”手掌替百里安梳开汗湿的头发。
而后,短暂的温存之后的动作,逼的百里安抓紧了的手臂。
“慢一些慢一些”
“别再,别再进了”
……
摇摇曳曳的烛火依旧明亮,夜风从大门处刮了进来,卷的帘幔飞舞。
幽幽咽咽的哭声传了出来,混杂着些微粗喘声。
青黑色的天空上,明亮的星子一闪,叫那流云掩藏起来,而后风吹流云,朗月西沉,朝阳自云蒸霞蔚的东方升起。
守在晚香宫外的禁军一夜未睡,却还未显露出几分困意来。
“奇怪,宣王怎么还没有出来。”宣王身边的小太监看着升起的朝阳,心中嘀咕起来。
寝宫之中,凤榻之上,被吹开的帘幔里,倒出了一个人。
那人青丝旖旎落地,双目紧闭,只红的不正常的嘴唇微微启着。
紧跟着一人覆身而下,逼的那垂在地上的头发簌簌晃动。
“宣王,要到早朝的时辰了”外面的奴才终于忍不住进来通报。
宣王的声音低沉的异于平常,从寝宫里传出来,“皇上身体抱恙,今日的早朝,就了。”
饶是他这样的独断专权,外面的人也不敢说一声不是的话来。
等到外面再没有声音传来,宣王就将那倒到床榻外的人,极爱惜似的又揽了进去。
……
百里安醒来的时候,外面明亮的很,他喉咙干涩的厉害,躺在床榻上,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他昨夜,是来找玉真,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身体里火热的东西往前一步,百里安的头也被带着往前一撞,本来是该撞到床柱的,但不知道谁在前面垫了绵软的被褥。
外面虽然明亮,但床榻里还是昏暗的很。
是谁?
坐在他面前的人见到他睁开眼,伏下身来,亲他都破皮了的嘴唇。
百里安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宣王。而他与宣王此刻,俱是不着寸缕。
若这都还不算什么,那宣王……还在他的身体里……
“皇兄?”
宣王深色的目光终于清明了一些,但仍旧黑暗的好似要将百里安全部笼罩,他伸手抚着百里安汗涔涔的面颊,“皇弟醒了?”
百里安见他一丝避讳也无,身体里的东西却更硬了几分,他连张口都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
“皇兄还没有与你这样亲近过如今,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