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德妃与玉真伤心的神情,百里安又不好问,只在一旁也装出一副郁郁的样子。
“母妃,我想去看看父皇。”玉真在宫外已经听到过这样的消息,现在虽悲伤,但也不至不能承受。
德妃应了一声,“母妃与你同去。”
百里安看她们两人都站起来了,自己现在就一下变的尴尬起来,是告辞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是。
“皇弟,你和我一并去看看父皇吧。”玉真道。
百里安此刻也没有别的路可选,想着去了也正好打听打听虚实,就应允了。
三人到昌宁宫的时候,见昌宁宫外反常的围着许多禁军,还有一早就问询而来的朝中大臣,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跪在地上嚎啕。
有的大臣见到德妃了,扯着袖子遮住眼睛,“德妃娘娘”
德妃神情怔怔,拉着玉真往里面走,守在外面的禁军却好似完全不顾忌她的身份似的,将她拦在门外,“太子吩咐,不得入内!”
“臣妾见一眼皇上,也不许么。”德妃眼中蕴着雾气。
“太子吩咐,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那禁军的话还未说完,紧闭的昌宁宫大门打开了。
昌宁宫里还点着烛火,门一打开,热乎乎的气流直往外涌。站在门边的百里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跪在地上的大臣抬起头来。
百里明华从里面走了出来,百里安心道果然皇上还是传位给了太子的时候,四皇子却是从百里明华的身后走了出来。
这……
“太子殿下,皇上他……”
“父皇已经驾崩了。”百里明华神情冷淡的很。
百里安看他模样,心里忐忑起来。难道……皇上真的不按套路出牌的把皇位传给了四皇子?
跪在地上的大臣闻声哭做一团,仿佛是死了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
百里安看到德妃与玉真也牵着袖子嘤嘤哭泣起来,也只得捏着袖子,偏头装出一副悲恸的模样。
“父皇在驾崩前,交予我一个玉匣。”百里明华将皇上交给他的玉匣拿了出来。
四皇子脸上的神情,就更难以捉摸了,他面上戴着面具,看不出喜怒,太子又是冷着一张脸,百里安偷觑了半天,都寻不出一丝讯息来。
难道太子现在也还不知道?
“敢问太子,那玉匣里,是否就是传位诏书?”跪在地上的大臣询问。
百里明华眼也不抬,“正是。”
跪在地上的大臣对视一眼,他们其中,有拥簇太子的,也有拥簇四皇子的,如今一个当了皇帝,另一个怕就不好了。
“敢问太子,皇上立了谁?”问话的,是拥簇四皇子的人。
拥簇太子的人即刻就道,“太子是长子,又是储君,你问这话居心何在?!”
问话的人却还是不死心。
百里明华将玉匣打开,将里面的诏书拿出来,而后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道,“父皇遗诏,立六皇子百里安为新皇,不日登基。”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夹着细雨,吹到了百里安的脖颈里面。
百里安被冷的打了个激灵,而后他听到太子说的那句话,全身的汗毛都不知是何缘由的竖立起来。
跪在地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