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侯府,南凤辞备了厚礼,和谢萦怀口头客气了一番,而南凤潋则张口就是要谢萦怀调派人手给她。
谢萦怀以为是南凤潋央他找人,口中敷衍道,“公主,你既不知道那人家住何方,又记不清那人相貌如何,就是小侯给你调派人手,也是大海捞针不如公主再去庙里上上香,说不定人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我已经找到了,我也知道他住在何处!”南凤潋道。
“那你既然找到了,还找我要什么人手。”谢萦怀和南凤辞相对而坐,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南凤潋一个。
南凤辞轻笑,“我家妹妹害臊的很,问了那小公子的住处,自己却不敢前去。”
“哦?”谢萦怀真不在意南凤潋找没找到人,“那公主找我要人,是要学那女土匪,去人家家里抢亲吗。”
谢萦怀说话实在难听,南凤潋气的咬牙,“你不要瞎说,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南凤辞都不管自己妹妹,谢萦怀就更不会顾及着女儿家的心思了。
南凤潋道,“我只是想叫人打听打听,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最好再打听一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南凤辞接道。
“哥!”被言中心事的南凤潋面颊绯红。
“不说了不说了。”南凤辞逗弄够了,就向谢萦怀使了个眼色。
谢萦怀厌烦南凤潋,却还是要给她兄长几分面子的,“那公主和我说,他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南凤潋警惕道。
谢萦怀轻飘飘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过,“你不说,我怎么派人去查。”
“你调派人手给我就行了。”南凤潋并不想假借人手。
谢萦怀这一下连南凤辞的面子都不给了,“那公主自己去找人吧,我侯府里最近人手紧张,实在拨不出人来。”
南凤潋知道这临安城就是谢小侯爷一家独大,只得妥协,还想着以后回宫中,定要好好告谢萦怀一状,“他叫周琅,住在城南街周府!”
谢萦怀婆娑着茶杯的手一顿,然而他面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好似南凤潋说的人他并不认识。
而南凤辞因为和他坐的近,又有意观察他,自然就注意到了他这么一个细微的小动作。
谢萦怀抿了一杯茶水,“城南街周府。周琅。”说完他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南凤潋听见了,“你笑什么?”
“我记得公主该是最讨厌,我这样的浪荡子来着。”谢萦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南凤潋毫不掩饰自己对谢萦怀的厌恶,“是!”
谢萦怀将茶杯放下,落下的手轻轻拂过腰间那一柄金刀,“我怕我说了,公主要说我骗你。不如公主自己去青楼画舫里打听打听,那城南街周府的周琅,是何许人物。”
南凤潋瞪大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南凤辞低下头,吹出的一口气在茶杯中荡起一层层的涟漪。而茶水中,正倒映着别有深意的目光。
“那周琅是我好友。”谢萦怀道。
能和谢萦怀混在一处的,不都是些纨绔子吗,但她想起周琅那清俊秀雅的模样,就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不着痕迹的掐断麻烦才是谢萦怀最擅长的,“你的周琅,恰巧也是这临安城里许多女子的情郎就是了。风流,风雅公主莫不是只看见他风雅的一面了?”
南凤潋哪里会信半年前替她解围的翩翩公子会是谢萦怀口中的那一类人。
谢萦怀看到南凤潋此刻的神色,恰到好处的打住,“公主若是觉得我胡编乱造,就自己去那些青楼画舫里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还能找到好几个周郎的相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