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的流民,在路上被耽搁了许久,现在才终于赶到这里来,却还有不知死活的人拦着他。
抵在脖颈上的剑了回去,爬起来的奴才看着谢萦怀牵了匹马走了,捂着汩汩流血的脖子也不敢再拦。
谢小侯爷骑了快马,找城镇里的人问明了方向,就匆匆的赶过去了。
到傍晚的时候,谢小侯爷才总算是看见了那修筑在边陲上的城池,往城门赶去的时候,骑着的马突然被藏在黄沙里的马绊子削了前蹄,谢萦怀翻身从倒地的马上跳了下来。
周围的黄沙地上长着许多枯草,如今随着他马嘶倒地的声音,那枯草里忽然钻出了三四个蒙面的斥候,那斥候都长的高大异常,身上裹的毛皮都沾满了黄沙,只有手上的弯刀反射着干涸的血色。
谢萦怀弃了那花俏的折扇,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他也不问来的人是谁,拔了长剑就糅身而上。
谢小侯爷武功不低,脾气更是不低,他这一路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几剑就将面前的斥候割断了喉咙。秋水一般的剑刃上沾满了殷红的血,谢萦怀一抖,那剑上的血就全部震落了。谢小侯爷将剑起来,想要去牵那马,却看那马因为被削了前蹄,趴在地上已经要断气了。
谢萦怀只得弃了马,只身去了那城门下边。
城墙上有士兵巡逻,很快有人就发现了走到面前来的谢萦怀谢萦怀在黄沙地里穿一身白衣裳,实在是惹眼的很。
城墙上的士兵已经搭弓引箭,指着城下站着的谢萦怀。
“城下是何人?”
谢萦怀从怀中摸出一方令鉴来,举起给城墙上守城的人看,“我乃邑宁侯谢萦怀,找令狐胤有事,速速开城门!”
听得下面那人自报家名,又见他报的出将军名姓,城墙上的守城军就道,“容我先去通禀将军。”
谢萦怀听到这一句话,就将令鉴了回来。
一刻钟之后,城墙上指着谢萦怀的弓箭全部了起来,城门打开,给谢萦怀让出一条通道来。
谢萦怀这一路风尘仆仆,就是白衣上沾着灰,那绝世的风采也没有减弱几分。
“侯爷,将军让属下带您过去。”通禀了令狐胤,那守城的人知道了谢萦怀的身份,说话都跟着客气了几分。
谢萦怀知道如今是令狐胤的地盘,容不得他放肆,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同那人进了城。
令狐胤刚从演武厅回来,喝了杯茶的功夫,就听有人向他禀报,说邑宁侯找他。
邑宁侯?
令狐胤问了来人的打扮与长相,就知道是那谢萦怀无疑。只是这谢小侯爷,千里迢迢从临安赶到这里来,是做什么?
“将军,邑宁侯带到了。”
门口的人禀报。
令狐胤放下手边的茶,“进来吧。”
门口进来的人果然是谢萦怀。
“谢小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嘴上说的话客客气气,令狐胤却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谢萦怀走进来,看了一眼身后。
令狐胤就摆手,“出去吧。”
那带谢萦怀进来的士兵就带上门出去了。
“周琅在哪?”谢萦怀也懒得同令狐胤周旋,张口就是这么个问题。
令狐胤已经隐隐猜测到了谢萦怀的来意,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有几分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