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伏在他腿上的周琅。
宴上都是一群武人,周琅留在这里确实不妥。令狐胤是想等这接风宴散了之后,再派人送周琅回去,但现在既然听肖时卿提出来,略一思索就答应了,“也好。”
肖时卿心里一喜,上前去将靠在令狐胤身上的周琅扶了起来。
周琅起身的时候,一下没站稳,眼见着要跌回去了,令狐胤正要抬手去接,肖时卿却已经以一臂揽住周琅的腰,将他扶住了。
令狐胤默不作声的将手了回来。
肖时卿看周琅醉的不轻,也无心久留,告了退就扶着周琅走了。周琅方才喝酒时,倒进袖子里的酒水还没有干,肖时卿扶他手臂的时候,摸到了他打湿的袖子,他心里疑惑,等到从酒席上退下去,才去细摸。他本来是要摸周琅袖子的,不想一下抓住了周琅的手臂。
和男子孔武的手臂不同,周琅手臂纤弱,一掌可握。肖时卿抓在手中一会,突然又触电一样松开。
肖时卿扶他的时候,是只手揽着他的双肩,周琅半身嵌在他的怀里,周琅从里面出来,吹了风,醉意淡了一些,就抬手推拒了一下。肖时卿却以为他要跌倒,将他抱的更紧。
令狐胤在席上又喝了几杯酒,忽然站了起来。
旁人惊诧,“将军!”
令狐胤摆摆手,“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说罢他就追着肖时卿出来了。
肖时卿扶着周琅才走出不远,令狐胤叫住他,“肖郎将”叫住他之后,令狐胤追到他面前来,“你回席上去吧,我送他回去。”他不容分说的从肖时卿怀里将周琅接了过来。
肖时卿望着令狐胤,过了许久低下头来,“是。”
令狐胤接到自己手中之后,就不像是肖时卿一般扶着,而是索性将站都站不稳的周琅打横抱了起来。
肖时卿目送令狐胤离去,心里滋味难明。
令狐胤抱着周琅走了一会,靠在他怀里的周琅忽然挣扎了一下,而后忽然抚着胸口吐了出来。他一晚上都没有来得及吃东西,胃里全都是酒,出来一吹风,那酒就全吐出来了。令狐胤腾不出手来,就站着等周琅吐完。
周琅吐了一阵之后,就又睡过去了。令狐胤抱着周琅,却不是送周琅回他住的院子,因为周琅住处偏僻,他此时中途出来,实在不好离开太久,就直接将周琅就近送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想等他休息一夜之后,明日再遣人送他回去。
当值的长青看到令狐胤早早的回来,吓了一跳,见他怀里还抱着人,就更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周琅是歪着脸靠在令狐胤怀里的,长青一时没有认出来,“将军,他是”
“长青,你去拿些解酒的参茶。”令狐胤没有回答,只吩咐了一声,就将周琅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的居所要比其他院落的房间来的大,床也要大上很多,他将周琅放到自己床上之后,门外的长青也刚好端了参茶进来。
“你喂他喝吧,我还有事。”令狐胤现在就要再过去了。
长青应下之后,令狐胤就走了。长青端着参茶,坐到床边,这时他才看清周琅的脸,视线凝滞了一会儿,他才将周琅扶起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喝参茶。
周琅喝了几口就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长青。
“周公子醒了。”
“这是哪里?”周琅只记得自己是在席上喝醉了。
“这是将军的住处。”
周琅扶额想了一会,就猜到是自己喝醉了,令狐胤将他送过来歇息。
长青的勺子又递到了他嘴边,周琅不想喝,就别过了头。
“周公子怎么不喝了?”
“难喝。”参茶一股子药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