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怜花带走的江清欢满心郁卒,可纵然内心里有前往头草泥马狂奔,她脸上依然十分淡定,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
有时候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该装逼的时候,就是得装。
江清欢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这一路上又是马车又是蒙眼睛的,折腾到这地方,都快天亮了。王怜花已经换了之前的装束,如今一身绯红色的长袍,五官俊美得不像话,是江清欢见过唯一能跟黄岛主的相貌媲美的人。
王怜花说沈浪的阴阳煞再要发作,就要死翘翘了,所以他打算把江清欢拿来试药。
江清欢听了也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先前黄药师也是想要拿沈浪试药的,王怜花和白飞飞也这么想,并不奇怪。但是,江清欢心中有疑问。
“你要杀快活王,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为沈浪试药呢?你知道我师父到了开封吗?”
“我知道,那与我又有何干系呢?”
王怜花把江清欢带到了一个药房,药房中还有几个大炉子,中间有一个木盆,木盆中装着的是冒着白烟的浓黑药水。
王怜花让几个侍女进来,侍女个个貌美如花,看向江清欢的眼神十分暧昧,临走的时候,其中一个侍女还朝她眨了眨眼。
江清欢:“……”
她默了默,然后又跟王怜花说:“你以为白飞飞是你姐姐,可她其实不是。她想救沈浪,所以对你隐瞒了身世。她一定是告诉你,等沈浪好了之后,你们就一起去杀快活王。不过公子若是想杀快活王,何必舍近求远?沈浪和白飞飞,能比得上桃花岛和冥岳吗?”
王怜花睨了她一眼,说道:“脱衣服。”
江清欢眨了眨眼,“男女授受不亲,你还在这儿,我怎么脱?”
王怜花:“医者父母心,不管是男是女,在我眼里一概都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你脱不脱?你要是不脱,我可就要亲自动手了。”
江清欢看着那一桶药水,觉得可真要命。她叹了一口气,说公子你至少背过身去,就算是医者父母心,我也还是个姑娘。
王怜花听到她的话,“哦”了一声,“难道你未经人事?像你这般的,桃花岛主竟然也能忍?”
江清欢被他气笑了,说:“桃花岛主虽然亦正亦邪,其实公子与他也是有几分相似的。”
王怜花:“哦?然后呢?”
江清欢:“但要说桃花岛主是潇潇君子骨也是没有错的,他有所为有所不为,并不像公子这般放纵。”
王怜花闻言,也并不生气,哈哈笑道:“我要那君子骨做什么?能吃吗?”
江清欢:“君子骨虽不能吃,但至少会令人觉得信任。公子,我与你谈一笔买卖吧?”
王怜花有些玩味儿的目光落在江清欢身上,“什么买卖?”
王怜花出现在清风斋的事情过于突然,江清欢的反应再快,也难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刚才在马车上的那几个时辰,她心里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理了一遍。千面公子之所以会出现,一则是为快活王,二则是为沈浪。他为杀快活王,所以找上白飞飞;为救沈浪,所以找上她。但是在王怜花的心中,沈浪之事一定不会比快活王之事来得重要。
江清欢:“白飞飞为了救沈浪,对公子一定也有所隐瞒。她愿意带着幽灵宫为冥岳效力,那自然不是我拿着刀子逼她点头的。我倒是不知道她瞒天过海,自称是公子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不是白静的女儿,她只是利用公子对亲情的渴望,利用你而已。我内力尽失,如今又落在你手中,只能任你鱼肉,所以也不会欺骗你。我只是想告诉公子,我的师父已经见过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