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
无以解忧。
梅绛雪一路上都在想自己的身世,在想她如果真的是师父的女儿,该要如何。
可惜,她想不出来该要如何。或许,真的要到了不得不面对的那一刻,她才能知道自己该要如何去做。
有时候,真是羡慕江清欢。
活得那样无忧无虑,肆意洒脱。
江清欢去树林里跟汗血宝马见了一面,然后就领回了一匹宝马。梅绛雪等人早就见怪不怪,黄药师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惊讶不已。
即便汗血宝马通人性,知道江清欢是它的恩人,但至于就这么跟着江清欢了么?
而好不容易可以从天上落再陆地上的几只鹦鹉,见到了汗血宝马,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不约而同张开翅膀,力求有泼鸟骂街的架势,破口骂道“哪来的妖艳贱货!”
站着并没有栓绳子的汗血宝马不动如山,懒洋洋地靠着白虎的江清欢先是瞄了不远处正在闭目养神的黄岛主一眼,接着看向几只鹦鹉:“不许乱骂。”
关二哥将头埋在翅膀下,“小姐姐勾搭了野马,难过。”
刘皇叔:“嘤嘤嘤嘤。”
飞将军胆大包天地飞到汗血宝马背上,却被汗血宝马一抖,给抖了下去。
飞将军猝不及防,只好怒骂:“你这无耻狂徒!”
反而是白雕,慢悠悠地停在江清欢的身旁,十分乖巧的蹭了蹭江清欢的脸,让江清欢摸摸之后,又飞上江清欢身旁的那棵大树上蹲着。
跟白雕一比,几只鹦鹉简直就是鸟中流氓,江清欢有些无奈,再度告诉自己这几只货都是她要养的,不能怪鹦鹉,家教不严,怪她。
可几只鹦鹉实在有些过于闹腾,江清欢只好使出杀手锏:“别吵,再吵黄岛主将你们的毛拔光!”
三只鹦鹉顿时安静如鸡。
闭目养神的黄岛主忍无可忍地张开桃花眼看向江清欢。
少女却双手托腮,凤眸弯弯,“黄岛主,你可真是太管用了。”
本来想跟江清欢说他并没有拔鸟毛这种不良习惯的黄岛主,对着少女那样的笑容,默了默,又将话吞了回去。算了,她狐假虎威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黄岛主移开视线,然后不经意就扫过了白雕。
白雕蹲在树上,也看着黄岛主。
黄岛主桃花眼微眯,到底江清欢是怎么知道他曾经说白雕不会说人话的?
白雕歪着脑袋:=。=
黄岛主看着白雕那模样,忽然异想天开:难不成这只雕儿还能去江清欢面前告状?
可那个念头才一冒出来,黄岛主就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被江清欢的这几只动物弄得有些疯魔了。
一只雕怎么可能会跟江清欢告状呢?就是它想告状,也得江清欢听得懂它的鸟语才行。
可江清欢怎么会听鸟语呢?
不可能!
江清欢到归云庄的路途,除了在路上小小戏弄了一下江南七怪之外,一路上也算是颇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