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个人挤一辆车对于四个身材高大的大男人来说实在是太挤了,所以助理就十分贴心的叫了两辆车,自己和队医一辆,岳一煌和弗朗西斯科一辆。这样,他们也可以各自说各自的了。然而弗朗西斯科此时的低气压却让岳一煌觉得,这个主意真的是一点也不好。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第一下和第二下都是?”
“是的……”
面对弗朗西斯科的问话,岳一煌哭笑不得的再次承认道。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会把自己的背弄伤。”
“……”
岳一煌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意大利男人彻底噎住了,他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却是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吸气数次,又哑口数次,面对都灵王子的步步紧逼,岳一煌最终还是欲哭无泪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摔下去的那一下总是真的。你总不能……总不能又指望要摔得重,又完完全全的一点事都没有吧!更何况它只是撞破了点皮……而已……”
弗朗西斯科:“也许那不仅仅只是一点。”
说完这句,弗朗西斯科就把视线放到了窗外的景色上,再不说话。岳一煌无法从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里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搭档今天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时间的流逝因沉默而变得格外缓慢。弗朗西斯科的内心仿佛在经历着某种挣扎,某种激烈得超过以往任何一次的挣扎,他的拳头攥紧,而后松开,再次攥紧,而后再次松开。他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
却是发现对方竟然已经睡着了,并且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更稚气。在弗朗西斯科看来,无论看多少次他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影子前锋今年已经21岁了,或许按照他的眼光看出去,岳一煌更像是个才只有17岁的男孩。
如果被他在英国的好友网球手法泽尔知道的话,对方没准会惊恐的说……弗朗西斯科没想到你这次居然恋童了!这种认知多少让弗朗西斯科有些挫败感。
出租车一个转弯,让处于睡眠状态的影锋没坐稳的往自家队长的身上倒去。
在岳一煌一脑袋砸到弗朗西斯科身上之前,弗朗西斯科动作轻柔的抱住了对方,并在对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对他轻声说一句:“睡吧,我们还有一会儿才到。”
于是岳一煌又再度闭上了眼睛。显然刚刚结束的这场比赛把他累坏了。看到对方一丝防备都没有的就在自己的怀里又睡去,弗朗西斯科笑了,他揉了揉岳一煌柔软的头发,而后俯身在他的额头落下深深的一个吻,用低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
“这一次,是你自己过来的。别指望我还有可能会放手了。”
在经过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车程后,都灵队的这四人总算是到了里斯本的一家对于外伤的治疗十分权威的医院。经过初步判定,岳一煌当然没有事,那一下他自己摔得虽然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可作为一名运动员,他的身体到底比许多人想象中的还要强壮一些,并且他的那两下摔得也还算是有技巧,因此只是背上有些破皮。至于其它的,或许只要好好休息两天就会完全没事了。
至于弗朗西斯科,他的问题却是要比岳一煌严重很多。在队医与医院主任医师的商量下,他们决定让弗朗西斯科做一次更为全面更为细致的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