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仁一拍桌子,对助理喊了一嗓子:“接着查!查清楚为什么这片土地又回到宁家手里的!”
而在陈建仁焦头烂额的同时,宁家村那一片被誉为万年盐碱地的土地一夜之间仿佛春回大地。不但小麦返青了,桃花开了,杏花白了,就连从来没开过几朵的百合花竟然也开始打花苞!村民们奔走相告,都跑到田间地头儿来看。只见一片片的百合都抽出了花葶,顶着嫩黄色的花苞,如同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等待着花期的来临。
大妈和大婶们交口称奇,百合可是宁家村想都不敢想的作物。她们纷纷跑到宁家请教,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将宁家村的土地公公唤醒了。
大妈和大婶来的时候宁正皱着眉盯着窗台前摆着的几枝桃花,瓶子是用的自己书房里古董架上的那只青花。这瓶子是太爷爷留下来的,景德镇官窑。寒栖知道古董架上的东西贵重,他从来不动。至于则炎,他现在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定然做不来这些事。再说,即使他会做恐怕也会去讨好寒栖,不会把花插在自己这儿。
至于大伯,他六十多岁的人了,没这种情调。他左思右想,能干出这种事儿的只能是东厢房里住着的那个饭桶。饭桶这两天挺消停的,没在他跟前转悠,好像总是去山上溜达。看着身体确实挺硬朗,他都有点怀疑当初这家伙昏倒在自己门前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呢?这人为什么要故意昏倒在自己门前?总该有点什么目的吧?虽说自己家里有那么几个老物件儿,倒还不至于被别人惦记上。
宁就忍不住脑补了一出这人偷窥自己容貌出众想出这么一出苦肉计来想对美人一亲芳泽的狗血剧情了。他随即摇了摇头,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没事儿还回归少年时期了?瞎琢磨,有可能就是凑巧了。也是自己倒霉,捡了个饭桶回来。
他推开窗户,让阳光照到窗台上的桃花枝上,抬头便看到饭桶在拿着剪刀修剪桃树的枯枝败叶。宁皱眉,只见饭桶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常服,倒是衬得他一身儒雅,再也不见了昨天那颓废破败的模样。头发也修剪的整齐干净,再配上他那称得上成熟英俊的五官。宁心里下了个评语:这饭桶倒长的还算有模有样。
秦韬略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刚要和他说句什么,几个大妈大婶儿便一锅粥似的涌了进来。他打了半晚上的腹稿淹没在一阵阵聒噪的嘎嘎声里,不得不说大妈们的嗓门儿肯定是练过的,上台能直接震碎十个高脚杯的那种。
二婶子率先开口:“村长!村长哎!村长哪!”
三大娘搡了她一下,责备道:“你吼啥吼呢,村长爱清静,你这么个喊法,别惊着人家!”
宁二媳妇:“三大娘,您那嗓门儿也没低到哪儿去啊!”
二婶子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起开,我要和村长说话!”
宁是有些招架不住村里这帮大妈们的,不过大家也就是喜欢跟他说话,倒也不会太过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宁的模样,会忍不住就让普通人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他长的太好看,大妈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