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很爱另外一位父亲吧?光听他们那不到半个小时的交谈,就知道他们当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他们不能在一起,除了有误会,还有被逼无奈。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二舅没说,爸爸也没有要问的意思。恐怕他已经心灰意冷了,觉得人都死了,再问那些也没什么意思。
宁寒栖不敢上前,只能躲在树后面,他怕父亲想不开会做什么傻事。但他发现父亲应该比他想象的坚强,在那堆火前跪了许久,最后东方天将放明,他才踉跄着站了起来。手心里却始终攥着那枚戒指,最终没舍得将它扔进火堆里。
宁寒栖猜想父亲烧的可能是给另外一位父亲的信笺吧?也可能是那时候两个人的旧物?他胡乱猜测着,目送父亲回到家,自己从墙角跳了过去。看到父亲房间里亮了灯,随即又灭了灯,一颗心放了下来。于是回到房间,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晌午送果树的过来,他还撅着屁股睡大头觉。宁却早早的起来,指挥着各人把果树送到了地里。宁寒栖起来的时候宁不在家,他先帮卫则炎擦身喂饭后,又去东厢房看了看,发现那个昨天来的二舅也不在家。
说实话他挺埋怨这个二舅的,他们既然都二十年没见面了,又何必再把他的死讯带来,徒自让父亲伤心难过。
他知道父亲肯定去前山或者后山了,昨天买了那么多果树,今天是一定要种下的。果树在外面放久了,成活率会大大降低。虽然他们手里有灵泉,却也不敢存在侥幸心理。
宁寒栖照顾完卫则炎便跑去了后山,果然看到宁正指挥着村子里几个叔伯们在种树。叔伯们脸上都透着不信任,二伯却一脸笑咪咪。照着宁寒栖交待的话对几个叔伯说道:“寒栖那里有京城下来的扶植项目,说是在我们这儿开试验田。你们放心种吧!反正这片地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如果试验真的成功了,咱们村子里自己也能种出果子来,也在周围几个镇子里扬眉吐气一把。”
于是几个叔伯便稍微有了干劲,尤其是二叔公,他连连说:“我们寒栖有出息,他招来的项目,肯定错不了。”村子里考上大学的就宁和宁寒栖两个,所以他们还对大学生有着盲目的崇拜情结。
宁寒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于是上前自夸道:“您放心吧二叔公!这次肯定错不了,我一定会把咱们宁家村也变得像锦鲤镇一样山美水美的。”说完他搂住宁的肩膀,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您说是不是啊爸?”
宁偏过头去轻轻咳了咳,对这个儿子很是无奈,责备了一句:“淘气!”
他就是看宁心情不好,故意淘气一下让他心情好一点。相比较一个只相处了五六年,相恋不到两年的感情,自己这个儿子应该是更重要的吧?再说,爷爷走的时候交待给他的任务,让他看着宁家一代一代传下去,自己这边的危机还没解除,一年之内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怀上孩子,他肯定不会做傻事。
宁寒栖左右张望着,问道:“爸,那位二舅呢?”
宁指了指山下的一个枯谷,说道:“那儿呢,你二舅喜欢玩儿奇石。咱们这儿砂化严重,别的东西没有,就是奇石多。他去找几块儿,看看有没有合他眼缘的。”
宁寒栖哦了一声,说道:“玩物丧志。”
宁又责备了一句:“没礼貌。”
宁寒栖老实说道:“爸,我不喜欢这个二舅……”
宁看了看他,说道:“别这么说,你这个二舅是好人。当年如果不是他,爸爸的学都会很吃紧。他挺有生意头脑,就是……”就是总是剑走偏锋,京城百分之三十的高档酒吧娱乐会所都是他开的。干这一行来钱是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