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抿了抿嘴巴,有点不自在,还有点傲娇:“不用客气,我只是为了何流。”他瞥了眼肖晓恒一身黑色羽绒服裹着,黑白相间的围巾围着,皱了眉头,有点嫌弃,“你就这么去见老爷子?真是胆大包天……”
肖晓恒“哈哈”一笑,拉了拉链露个口子给他看自己的大衣,也不多解释什么,拍他一下:“走,我们启程了。”说罢,肖晓恒利落坐在了车后座上,似乎对马上要见到何流的爷爷不以为意。
林易扶着车门叹了口气,孽缘啊孽缘。
今早上何流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比如他一爬起来的时候,身边的肖晓恒消失了,在他唤了几声肖晓恒却依旧不见人影之后,终于真正清醒了过来,拿起手机一看,这才六点半。何流从枕头上脑袋一竖起来,生怕肖晓恒不见了。想了想又觉得肖晓恒大概是去买早饭了,就又躺了会等他回来。
结果左等右等等的他又快睡着了都没能等到他,何流只能忍着腰酸翻身下床,一掀被子却把一封信被抖到了地上。
何流一愣之后,还是扶着腰把信捡起来,却看信封是最普通的那种,上面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迹“老婆大人亲启”,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之手,何流黑线了一会,还是把信封打开了。
信封并没有用东西合起来,何流一掏就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慢打开了那张被细致折叠过的信纸。
上面的字迹果然和信封上的字迹一样,都是出自肖晓恒的手笔。
亲爱的,你每天都起的很早,这样的习惯自然很好,但是你起早也是整天整天的都是辛苦的工作,从没好好休息过,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注意。我有事出去一趟,闷的发霉了,你不用担心。嗯,然后,现在你可以去刷牙了。
何流有点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头还是暖暖的,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肖晓恒突然写这些东西,而且人都不知去哪里了,不过这也算侧面表明心迹不是。
何流把纸叠的好好放进了自己的保险柜里,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表情肯定很蠢,压抑着嘴角不让它翘起来,腰都不怎么疼了。
去了厕所之后,何流一走进去就看见洗手台上也摆着一封信,就倚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牙杯,里面是两根同款的牙刷。
何流拿起信读了。
我在努力让我们的生活变成以前的样子,我去买了一样的牙刷,牙杯。只不过来不及为你准备早餐了,我让你的手下给你买了豆浆油条。你准备好了就出来吃饭,现在应该还热腾着。一定记得吃早饭,你的胃病,要好好养着。
何流的手一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肖晓恒只字不提他去哪儿了,还一个劲儿让他好好自己,这种样子大有要留遗言的架势,何流怎么看怎么不安。
何流再一联想自己今天的行程,连忙回房间拿手机给林易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让何流不禁紧紧的捏着信,一颗心都悬着。
爷爷能让自己的亲孙子不吃不喝跪在外面三天三夜不理他,对肖晓恒这个外人兼“勾引”自己孙子的男人自然只有更狠。
电话那头的林易到肖晓恒的许可眼神,戴上耳机接了电话:“喂,何流,怎么了?”
何流气急了,也顾不得什么林易的花花肠子了:“你就别装蒜了,老实说,肖晓恒是不是在你那?”
林易瞥了眼后视镜里表情莫测的肖晓恒,还是舔着脸装无辜:“真的没有啊,这一大早的,我哪里知道肖晓恒在哪里?”
何流简直都能脑补出来林易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可他根本不会轻信林易的话,有点半信半疑的威胁他:“那你现在就赶到我楼下来,十分钟我看不见你,你就不是何我秘书了!”
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