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忒不禁打了。
突然,这个人的背脊微不足道的起伏了一丝丝,就这一丝丝却也被胡竞完美的捕捉,毛骨悚然的瘫坐在床边,太特么心惊肉跳了!
妈的,我他娘再不能喝酒往回招鸭子了,这特么不是咒我下辈子住监狱吗?!
胡竞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恩半天也解不了锁:“操他娘的,这手机特么什么破玩意儿!”
又使劲戳了几下才终于点开手机把电话打了出去。
“喂?羔子?羔子,老子特么完了,老子特么载这王八蛋手里了!他特么坑死老子了!”胡竞越说越激动,半跪着坐起来,带着哭腔都快委屈到姥姥家去了!我特么招谁惹谁了?碰上这一档子事儿,这不是诚心恶心我吗?!
“谁啊?你不说那孙子跑美国去了吗?你说什么呢?你慢点说。”那头的秦高露被他一咋呼,清醒了许多。
“谁特么跟你说那孙子了,我说的是王哲思!”啪,胡竞不解气的一巴掌拍在盖了被子的屁股上。
“嗯~”被子里的人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
“王哲思不是给你送家去了吗?你这又是闹什么?”
“……”
“喂,喂,喂?”
“……”胡竞瞠目结舌,早特么吓傻了,目光锁死了王哲思的脑袋一动不动,随手挂断了电话,他特么现在没心思听秦高露聒噪。
“你特么到底活的还是死的?我操你妈,你他妈的吓死老子了!”胡竞瞪着王哲思缓缓拧紧了的眉头,特么一股愤恨劲儿上来又一巴掌甩他屁股上,这次,掀了杯子甩的。
刚才被吓得屁股尿流,抱头鼠窜的也不知道是谁!
胡竞长长的出了一大口气,像是把之前拼命死压抑的惊慌失措,胆战心惊,失魂落魄的那股子气全特么呼了出来,这尼玛不是给我半夜上演鬼吹灯吗?亏得我刚才还脑子里转了那么多圈我特么该自首还是该埋尸!
哎?不对啊?胡竞又伸出手去掀掀被子,这回完全没有刚才那个透心凉的冰冻感,这特么完全是刚从火堆里捞出来的烫手山芋啊!
胡竞没防备,愣是被一个“死人”烫的缩回了手,这才恍然大悟,这特么是发烧!
刚才摸得冰凉刺骨可是自己泼的一盆子冰水浇的,他不禁操发烧了还是一盆子浇的发烧了,胡竞才没空想这些。
操你妈,烫成这样,别没被我打死,回头烧死在我家了,我特么还得研究一番自首还是埋尸!
这才起身找东西草草擦洗了个大概,终于能看出点模样来了,大概翻了一遍身体,烫自是不必说,身上遍布的碎玻璃渣划得口子比比皆是,右胳膊处一条七八厘米的大口子触目惊心,现在还往外渗着丝丝鲜红的血液,这一床的血迹斑斑怕是这么整整渗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