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能从小训练,耽误了,不然我还真想做职业运动员。”
薛默皱眉不言,也替他觉得可惜。
“不好意思啊,在您面前显眼。”宋阳泽觉得自己话多了,伸手在嘴上做了个封住的动作。
又沉默地走了一阵,到了桷树城那个小巷口,宋阳泽见薛默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把他往自己家的方向带。
“你也住桷树城?”薛默一边走一边问。
“是啊,我住这里,还有您认识的人也住这里吗?”
“一个……一个朋友。”薛默不自觉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宋阳泽侧头去看,刚好看到薛默嘴角那一点笑意,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笑特别温暖动人。
薛默想了会儿顾盼,一阵冷风又把他给吹清醒了过来,他沮丧地想起,他们只有一面之缘,顾盼还不算他朋友呢。
顿时薛默的神情又有些黯然,他只得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宋阳泽身上,道:“你爷爷不知道你今天回家吗?”
“知道,他腿脚不好,我托人告诉他别来接我的。”宋阳泽很是别扭地说,“家里乱,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您,您还是……”
薛默笑着说:“不用说敬语,我没比你大多少。还有,本来我就没打算进去,制服还没换下来,怕老人家看了又以为有事。就是专程送你回来的,别多想。还有,上次你爷爷来过所里问你的情况,我看到他还穿的单鞋,挺冷的。我给买了双棉鞋,估计码数应该合适。里面发票还在,要是码数不合适,你可以直接去换,我跟老板说过的。”
说完薛默就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宋阳泽。
宋阳泽怀疑自己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耳朵有问题,一时间呆若木鸡。
接着薛默皱紧眉头,换上极其严肃的表情,道:“桷树城是我们派出所的辖区,我经常都在这里巡逻,我会看着你的。你以后别再让你爷爷操心,别不务正业,好好找个工作,知道吗?”
宋阳泽点头。
薛默又说:“你年轻,体力又好,只要不怕苦,工作很好找的,我也会帮你留意,有合适的工作我就通知你。”
“啊?您……那个……还是……我……”这是宋阳泽在新的一年里到的第一份温暖,来自一个赢了他的一等奖、还把他“就地正法”了的警察先生。
宋阳泽能感觉到对方真心实意的关怀,突然被感动地不知道怎么办,内心的愧疚慢慢涌出来,手里的东西仿佛万斤重。
薛默也不太习惯这样煽情,当即有些害羞,立刻开口化解尴尬:“电话号码给我,我要是找到合适的工作,就给你打电话。”
宋阳泽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电话给了薛默,然后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就给了?这样不是很容易被警察先生给监控管理吗?
薛默给宋阳泽拨了个电话,又说:“把我的号码给存着,好了,快回去吧,陪你爷爷,我去看看我朋友。”
说完薛默就走了,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见,宋阳泽才想起,自己忘记给他说一句“谢谢”。
离开宋阳泽家,薛默就快步到了顾盼家,在楼下可怜巴巴地转悠了半天,依然没有看到顾盼的身影,那房子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