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有所依。”
“更何况。”袁大朋笑了笑,“这二十个病号,只有三个是真正的病号。剩下那些,身体好着呢。我们可不是搪瓷厂,自己说有病找江湖郎中画个鬼画符就认,我们肯定是需要正规医院出具正规的检查报告才认的。”
“那有些没法胜任工作,又不愿意做生意,身体又没问题的呢,又该怎么办呢?”
“这样的人我们不提供工作,只提供一笔钱给上级部门,让他们找上级领导部门解决,我们是私人企业,不是国营企业。”叶悠悠替袁大朋回答了。
袁大朋松了一口气,老板不仅是聪明人,而且极有方法,并不是那种烂好人。
这种身体健康又不愿意工作,还不愿意吃苦做生意的人,一般都是厂子里的刺头。这种人如果搭理他们,比狗皮膏药还讨人厌。不如就从一开始,直接切割掉,不让他们沾上来。
袁大朋赶紧记下来,“我现在就去完善所有的方案,我们的动作可能要快了,那边的厂长已经在和上级部门在谈这件事。”
叶悠悠是和袁大朋一起去见的主管部门,但是显然,他们诚意满满的方案,并没有引起主管部门的重视。
“你知道吗?他们只是重复又重复,哦,厂长接下来进行改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可能不需要外人的介入。m的,你说他们是真不知道厂长会跑路,还是假不知道厂长会跑路。”
电话里,叶悠悠冲辛墨浓抱怨着今天的怨气。
“主管部门靠不住,那些员工呢。”
“我明天就让人把我们的方案宣扬出去,如果是和司徒空竞争,肯定赢面大,但他们现在搞迂回,先从厂长下手。比起外人,他们肯定更相信自己的厂长。”
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厂长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就是准备坑一把自己多年的老同事。
“如果他们看到了护照,会怎么想?”辛墨浓那边有人叫他,只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悠悠,有人来人,说找你的。”柳满红在门口喊道。
“来了。”叶悠悠放下客厅里的电话,走到门口。
“张甜生?”叶悠悠一眼就认出,这人不是张甜生又是谁。许多年未见,她显得更加成熟,但这张脸,还是那个模样,几乎没有变过。
“是我。”张甜生拎了水果进门,叶悠悠带着她进了自己暂时住的房间,这些日子姥姥带惠惠一起睡,她单独睡一间。
“你调回京城了。”大学的时候,他们都在京城,一年总有一二次见面的机会。等毕了业,张甜生被分配到邻省一个省会城市的电视台工作。
这一算也有好几年时间,今年刚刚调回来。
“是的,打听了一下你的住处,是问了吴新业,才知道你住这里。”张甜生和吴新业也算是从小认识,找他打听并不奇怪。
两个人聊了聊工作,张甜生对叶悠悠是佩服不已,“原来还想着,毕业之后好好奋斗,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现在想想,这誓言就像是一个笑话。什么出人头地啊,完全就是混日子,跟你没法比。”
叶悠悠放弃分配,自主择业,当年可是引了一个小范围的震动。当时还有人质疑,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再也没人说他们当年的选择是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