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卖弄的,要是最后错的一塌糊涂,再快又有什么用。”
“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田清清心里翻腾起滔天的怒气,叶悠悠手腕上的那块表,深深的刺激了她。一想到这是辛墨浓送给她的,也许还是定情信物,就恨不得上去把那块表砸个稀烂。
祝新华那组,柳长河自己就是档案科的,对这些又有兴趣,当然是摸的门清。他负责给吴新业和祝新华讲解,兰大姐只在旁边看着,确定没有错便让他们开始干活。
“看不出来小祝手脚挺快嘛。”兰大姐看祝新华丝毫不比柳长河慢,出声说道。
“是大家教的好。”祝新华很有礼貌的回道。
“你生父呢,是不是也到京城来了。”兰大姐状似无意的问道。
祝新华手上一顿,脸上浮起一个苦笑,“他已经不在了。”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我是指钟大成。
“不在了?”兰大姐的目光落到书页上,似在检查错误,手指头轻轻颤动着将书页里的一张错误的时间抽了出来。
对啊,当时洪歌说的是烈士遗孤,她太过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用词。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他后头把你找了回去。”兰大姐轻声道。
“他是自杀,前几年的事。他死后,留下一封信,交待了我的身世,希望组织上给予照顾。”祝新华有些奇怪,钟大成的战友,难道是这位兰大姐吗?
“自杀,怎么会?这,这也太奇怪了,有什么过不下去的地方,竟然……”竟然是自杀,兰大姐的手颤抖着,紧紧握住整理好的档案册,直至在上头留下自己的指甲印记。
“您认识我父亲?”祝新华试探着问了一句。
兰大姐象触电般的跳了起来,一脸强忍的平静,“不,不认识,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一直想搞清楚,他是见了谁,才会忽然活不下去了。”祝新华叹了口气,只留了一个话头,却没有再说更多。
整整一天的时间,兰大姐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问了这几句,之后再没有说话。整理档案的地方非常大,为了怕影响别人,都是各人坐一处,分的开开,唯恐自己这边的资料混到了别人的资料里。
兰大姐作为老员工,指点新人是应该的,他们的谈话没人听到,但是看到他们说话的人,都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
只有祝新华自己知道,这位兰大姐的问题大了。
当天晚上,辛墨浓开着车,接上叶悠悠,祝新华已经坐在车里。三个人开到路边停下,坐在车里说话反而最安全。
“兰大姐,可是,不是说是战友吗?”叶悠悠瞪圆了眼睛。
“战友也可以是女人。”辛墨浓看着她,“不过不怪你,连我也下意识的以为这个战友会是个男人。”
上战场杀敌的,当然都是男人,但他们干的又不是上战场的活儿,当然是男女都有,说战友一点毛病都没有。
“那就真的是她了。”叶悠悠想到这位兰大姐在听到钟大成的名字时,先摔了水杯,又主动要求借调去档案科帮忙,这样看来,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情难自控之下的失态。
“咱们运气不错。”没有多大的力气就找出钟大成的战友,辛墨浓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