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三回来了,然后从后窗跳出去,迎上来两个人。
“你俩披上他们的衣服,溜达的越远越好,再找个地方把衣服处理了,记得,手脚干净点。”老三交待道。
这一头王婶子和女儿把他们俩人的外套脱下来,抛给来人。这年头的衣服样式都差不多,再加上大雪天,戴着帽子围巾,能遮住半张脸,一般人只能看个高矮胖瘦,不是熟悉的人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辛墨浓的军大衣,叶悠悠身上的卡其色罩衣被一男一女披到身上,帽子围巾裹好,学着他们的样子,手牵手走了出去。
王婶子送他们到胡同口,才走回来,路上还不停和邻居打着招呼,“是的是的,帮他们买的票,到时候一块回去的。唉呀,这算什么本事,要说本事也是他同事的本事。”
进了屋,老三把辛墨浓一背,王婶子把叶悠悠背上,就往屋里去。女儿跳出窗外去接,磕磕绊绊跳到后院里头。
这处四合院,原本是个三进的宅院,后头的二进毁于战火,一直没人修理。他们这几家都是建国后分配进来的,没人敢到后头的宅院去。
因为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消息,说这家主人走之前,特意搜罗了几个地/雷埋到自家院子里,说是自己住不成也不给别人住。不管真假,反正后头没人敢去是真的。
可是老三却丝毫不惧,叮嘱女儿,“一会儿把雪上的脚印子抹平,再把窗户关上,等我们回来。有人来问,就说我们俩出去买东西了。”
“知道了。”女儿应着,返身拿了块木板出来。
后头破败的院子里,有一间还算完好的房间,瓦片早就不知所踪,漏得大雪都积成了屋子里。房间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老三和王婶子轻车熟路的绕开这些杂物,寻到一处蹲到地上,将一块大青砖头掀起,再伸手拔开土层,露出里头的机关。
伸手一拧,机关打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他们跳了下去,女儿就在他们身后拾着,将一切拾成原状,再退了出去。女儿拿着木板把他们一路上的脚印刮平,天上还在飘雪,一会儿就能积上一层,任谁来了也看不出异样来。
洞口下头,是一条地道。老三和王婶子各背着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地道里。任他们走了无数回,可每到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说说话壮胆。
“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非要活的。弄死了多简单,我敢保证谁也查不出来是我们干的。”王婶子挺不服气的。
“师父自然是有用意。”老三本不欲说,但王婶子一直在抱怨,他们之间的交情不错,再加上任务已经成功,让他觉得就算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有外头的人出了大价钱,要活的。这一票顶得上我们干几年的,知道你辛苦了,成事了少不了你那份。”
老三的话这才让王婶子高兴了一点。
“敢情还一直瞒着我们呢。”王婶子假意嗔了一句,但也知道云爷的性子,不想叫你知道的,你最好一个字也别问。
“不过女的就算了,男的干啥还要留着,也有人要不成?”王婶子嫌弃的看了一眼,背个大活人走这么远的路,可不省心。
“万一呢?”老三含糊了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想来两个人是一起,要是对方愿意多付一笔,多少也是赚呐。
“到岔道口了,往哪儿?”王婶子开口,顺便感叹道:“没你们带路,打死我也不愿意一个人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