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当时提到这个地点,并不知道被叶悠悠听了去。后头发生的事太多,叶悠悠一时忘了,忽然有一天想起来,这才掂记上了。也是机缘巧合吧,让我们发现了这么一桩事,这些就算是他们搞破坏付出的利息吧。”
这个解释的确是合情合理,并且死无对证。
夏老虽然还有怀疑,但问题是明显是他们得了好处啊,怀疑和好处相比,立刻变得无足轻重。
“那你说说看,这件事怎么处理为好。那些专家,都是不同地方的,不管给了谁,另外几个地方的都得闹。”抛出这个难题,夏老看着辛墨浓眯眯笑。
辛墨浓暗骂一声老狐狸,哪里是自己想不出主意,分明是不想背这个黑锅。算了算了,有事弟子背其锅,他不背谁背。
可惜来的路上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个问题,但又哪里能难得住辛墨浓呢。稍微一思考,但出了一个主意。
出完主意,夏老象看怪物一样看着辛墨浓,这真是他想出来的?就这么点功夫就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这要是真能通过,其中的好处,夏老哪怕再是个不计较名利的,此时也有些意动起来。他老了,退休了,在学校里挂个名,的确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只等着养老。可是那些跟着他的兄弟呢,不少还年富力强,还有奔头。难道,真跟着他一块养老,淡泊名利让出一切。
“让我考虑考虑。”虽然意动,夏老却还要很多事情要考虑清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可不是小事。
“应该的。”辛墨浓恭谨的很,心里却直乐,嘿,想让我背锅,现在傻了吧。
夏老哪里看不出来他眼里的得意,一巴掌打到他的身上,“小鬼头,就你机灵。”
“夏老,有了权利才能有话语权,有了话语权,我才能更接近真相。”辛墨浓的声音低下来,帮夏老推动轮椅。
轮椅上的人,仿佛一下子被凝固了,辛墨浓的冷静,稳重,成熟到让他几乎忘了,他还是一个执着的为父亲正名的孩子。就象他执着了半辈子一样,外表嘻笑怒骂,心里却从来没有忘记过的执念。
原来,他片刻间就已经想的这么远了吗?
夏老轻轻点头,“走吧。”这一刻,他已经有了决定。
叶悠悠到了辛墨浓的信,他的任务完成,回学校继续学习。
回学校就好,回学校至少不会有危险,叶悠悠高高兴兴好信。
客厅里,柳满红正在跟王桂花念信,念的是叶胜利寄来的信。柳满红在进入工厂前,叶悠悠教过她一阵,略微认得几个字。进了厂,她怕被人瞧不起,一直没放弃识字的事。加上叶胜利常在信里教她,早就彻底甩脱了文盲的帽子。
“您看,他也请了叶老爹,是叶老爹自己不去的。东方不是还带话让您一定要去吗?叶老爹不会多想的。”柳满红念完了信,开始劝王桂花。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不去就成矫情了,行,我去。”王桂花终于松了口。
屋里听着他们说话的叶悠悠也笑了,是她给叶胜利写了回信,告诉她王桂花的顾虑。叶胜利一个大男人,能考虑到这么多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