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家三小子家里伺候儿媳妇坐月子,看到生的是个孙女不依不饶的闹腾,儿媳妇一碗热粥泼你身上,这事你不记得了?”
“街坊邻居不信可以出去问问,他们家三小子就是以前纺织厂的叶祥,前头的媳妇也在咱们厂干过,叫吴萍,后头娶的这个叫胡艳艳。”王桂花把叶家那点事都给抖罗了出来。
因为拿着大喇叭,声音足够大,有些之前没听到热闹的,也慢慢往跟前拢,人是越来越多。
“叶祥啊,就是那个强/奸妇女被保卫科带回来开除的那个吧。”邻居大多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但不见得都对得上名字,当中有人一说,都恍然大悟。
看这老俩口的眼神都变了,瞧瞧他们家,孙媳妇诈/骗,二儿子重男轻女离婚,三儿子强/奸妇女。这都叫什么事啊,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见这老俩口也不是啥好人。
“他们家大孙子叶建国,娶了贾明明,明媒正娶的媳妇,到处骗钱。之前贾明明三番四次上咱们家,让我们投资,我们家满红一个人养全家,日子过得紧巴巴,哪里有余钱。这下好了,孙媳妇跑了,要债的人都去找叶建国。就跑来打我们家悠悠的主意,你们叶家娶了个骗子,关悠悠啥事,她一个读书的孩子,让她拿五百块钱出来,咋地,想逼死人呐。”
王桂花说到痛心处,更是流下泪来,“满红在你们家受了多少罪,我那外孙女又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逃出来活条命,你们又来要钱。咋地,为了你大孙子,把大孙女嫁给傻子不够,还想来祸害我家悠悠,你做梦吧。现在是新社会了,我就不信,政府能看着你们这种人欺压良善。”
“五百块,真开得了口啊。”
“能娶个骗子回家的人,可见这脑子是真不怎么好使。”
“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整天想着榨干女儿补贴儿子,口口声声儿子养老,最后老了动弹不得,还是要女儿回去伺候。”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家没有这些糟心事,好多人听了都是感同身受。
“让让,咋回事?”几个男人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邻居回头看了赶紧让出一条路来,顺便喊道:“保卫科来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保卫科给招来了。
老太太是记得他们的,当初把叶祥关了一个晚上的就是他们保卫科,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头倒是相反,还往前走了几步,“同志,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叶悠悠的亲爷奶,是来找她商量事情的。她是孩子的外婆,拦着不让我们见孙女是咋回事。”
“对,你们是我的亲爷奶,所以才打主意想把我卖给人家当童养媳,不是亲的,还真没法卖。”叶悠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冷冷看着他们。
“既然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闹腾了,让人家看笑话。”保卫科的人一听是亲戚,便不想再管这些事了。谁不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还都是几个老人家,到时候往地上一倒,你要怎么办。
保卫科的人走了,老头看着叶悠悠,“二妞,你啥说,是不是不关你大哥的死活了。”
围观的邻居又有人叹气,“可不,总是亲戚,总不能看着当哥的被生生逼死吧。”
可见人心呐,事情没发生到自己身上,慨他人之慷是最简单的事。
叶悠悠瞅准了这个楼上的邻居,笑了起来,“李婶,你说的这么好听,不如你帮帮他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