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啊,是悠悠啊,你怎么在这里?”宋国成惊讶极了,再一次怀疑,叶悠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次都能恰好碰到他。难道?有人在监视自己?一想到这个可能,宋国成顿时紧张起来。
“是啊,我妈在隔壁的纺织厂工作,两个厂区的家属区是通的,我们常常串着走的。”叶悠悠看着他笑,“您在这里有熟人啊,是谁啊,看看我认不认识。”
“我有个同事的侄女说是在这里上班,知道我过来,就让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不过你看我这人糊涂的,明明写了名字揣兜里,结果找不着了。得了,叔叔走了,这水果你留着吃吧。”宋国成顺势就将一兜水果递给了叶悠悠,转身离开厂区。
当天下午,宋国成坐上火车回了家。在招待所给辛墨浓留下一个字条,说单位有急事,他必须立刻赶回去,请他见谅。
“这就走了?”大晚上的,从省城赶回来的辛墨浓捏着字条给叶悠悠看。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必然是遇到你太多回,动了疑心。他这个人疑心病特别重,一旦起了疑心,宁愿放弃也不会冒险。”
辛墨浓回字条,揣进兜里。轻拍叶悠悠的肩膀,“我走了,不要送了。”
从叶悠悠家里出去的辛墨浓,直接去了疗养所,夏老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看到他来了,眉头一展,“有事?”
“有事,有大事。”辛墨浓坐到他的对面。
“您见过我的继父宋国成没有?”辛墨浓直接开口问道。
“按规定,我不能跟任何人谈起他的事。”夏老看着他,“哪怕你想用这回的事要挟我也不行。”
“据我所知,您从来没有见过宋国成吧。他之前也不是您的手下,是联络人全部死光了,他重新找回组织,正好安排到了您的手下。”辛墨浓似乎没有听出夏老的不满,仍在自顾自的说道。
夏老目光一闪,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他继续说话。
“你怎么肯定,他就一定是海燕呢。”海燕就是宋国成的代号,他可以今天叫宋国成,明天叫程大利,但海燕这两个字,永远都是他的代号,至死都不会变。
“你想说什么?”夏老终于开口了。
“宋国成前天到了省城,去找钟大成,然后到了沐东市。昨天去电厂找人未果,当天就离开了。夏老不妨去查查宋国成找钟大成干什么,再查查宋国成来电厂干什么?显然,他不可能知道您在沐东市,特意过来孝敬您,他也不知道我离开了小湾村,所以也不是来看我这个便宜儿子的。”
辛墨浓看着夏老,“钟大成可能是见过海燕真容的,最后一个人了吧?”
说完,他站了起来,他现在的行动不得自由,无法抽身去找钟大成。否则,他根本不需要来跟夏老说这么多的话。他一直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但这一次,他真的有些无奈了,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
夏老紧紧盯着辛墨浓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天后,夏老丢给辛墨浓一份厚厚的文件,“就在这里看。”
翻看之时,夏老终于开始了发问,“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不错,我父亲才是真正的海燕。我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骗出我父亲的信息,从而欺骗了所有人,但我不能让他冒充我父亲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
辛墨浓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事,他相信父亲泉下有知,知道有人冒充海燕的身份干下的那些事,也一定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