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把人手都调到了合适的岗位上。如果真被他们得逞,电厂的大坝一垮,下流要淹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工厂和单位立刻被切断电力,可以想见后果之严重。
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从灾荒年间慢慢稳定下来的民心,如果出现问题,再加上有心人在里挑拔,谁也不知道会恶化成什么样。虽然夏老相信,不论事态如何最终一定会平息,但这中间生命和财产的损失呢,恐怕是无法估量的。
“你过来干什么,有孙子不陪过来陪我这个孤老头子。”夏老好资料,作出送客的姿态。
“诶诶诶,别啊,下盘棋再走。人一多,闹得我脑仁都是疼的。”莫老摆了棋盘,要跟夏老杀上一局。
“爸爸,妈说您肯定在这儿,我还不信呢。”一个娇娇俏俏的小媳妇在门口探了头叫道。
“进来吧。”莫老出了声,小媳妇推开纱门走了进来。
“夏伯伯。”小媳妇嘴很甜,一进来就问了好,坐到莫老的身边,“我还不会下棋呢,爸爸教教我吧。”
莫老还是板着脸,但唇角稍稍松了松,“你看好了,这个棋啊……”
屋子里响起小媳妇咯咯的娇笑声,只到莫老的儿子找过来,才接走了莫老和自己的媳妇。
夏老托了腮看着他们的背影,热闹啊,真热闹,像莫老这样的人,真是受上天的眷顾。全胳膊全腿下来,老婆孩子也都平平安安,还个顶个的听话有出息。
就连娶的儿媳妇也都比别人家的好,大儿媳妇稳重大方,小儿媳妇娇憨可爱。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整天板着一张脸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夏老嘴里全是苦涩,他的老婆孩子如果活着,家里又该是什么样的光景呢?想到这里,他嘴角微扬,但是很快,眼神里的光亮黯下去,手指陷进搭在腿上的毛毯里,青筋根根爆出。
似乎人人都如意了,马伟华捏着二百块钱更是好一阵得意。迫不及待的想再来一回,心里算算一年能捞多少,恨不得睡着了都要笑醒过来。
再次找到辛墨浓,拿出十块钱,“喏,说好的分帐,我可不是个吃独食的人。”
“谢了。”辛墨浓下大团结,这个时候的十块是最高面值,因为图案的原因,也被戏称为大团结。
“这次的地方,怕是有些不方便。”辛墨浓看着他,有些为难道。
“那是对你,我有什么不方便的,沐东市我哪儿不能去。”马伟华高傲的一扬头,脸上尽是得色。
辛墨浓恭维道:“这倒是,倒是我想岔了。您恐怕不知道,上回出了事后,合伙人都怕我们是被人盯上了,要歇些日子。所以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东西运过来。”
“你小子耍我。”马伟华是个二皮脸,一不如意,就翻脸。
“不敢不敢,我真知道一件发财的事,只是,和我们无关,和电厂倒有些关系。”辛墨浓吞吞吐吐道。
马伟华眼睛都亮了,“啥事?”
“您认不认识电厂的副厂长刘立国。”
“这个嘛,倒是听说过这个人。”马伟华自然不会把刘立国已经找过他的事说出来。
“马主任可能不知道,他曾经跟过一个很厉害的师傅,能够提炼出现在急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