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周可意的姑姑周翠花又开始拽着周可意要往门外走,“小姑,还没说好啊!这孩子咋这么倔啊!”门外又响起了个大嗓门,是周可意的婶子马香芹,一脸的刻薄像,他俩雇了驴车来的,马香芹一直等在外边,想着今天哄了周可意回去,嫁给那个郑旺,剩下点聘礼银子,还能给自己闺女攒点嫁妆呢,她可是格外的积极。
周大娘许是听到了屋外的有人讲话,哼哼了两声,周翠花听见屋里的动静,又来劲儿了,大声嚷嚷着“你那个娘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你这个死孩子就是忒倔,好日子不过,非得在这儿受这些罪!”周可意最看不惯别人说他娘亲,拼了力气猛推了周翠花一把,那个大妈一下子后仰摔在地上,周可意大声喊着“你们滚出俺家!滚出去!滚出去!”说着推搡着那两个大妈出了自家门,用铁链子把篱笆门缠了又缠,那两个大妈站在门外,还在叽叽歪歪个不停,周可意气不过,抄起立在墙边的锄头,作势要打过去,那两个大妈看周可意动了气,大声叫唤着,“小兔崽子打人啦!打人啦!”
周可意一下子把锄头扔出门外,正砸在那驴车的后轮子上,那两个大妈见势头不对,一鞭子抽在驴屁股上,得儿得儿地走了。见车走远,周可意瘫坐在地上,心里砰砰直跳,想到自己亲姑姑要把自己嫁给那个郑旺十里八村臭名昭著的大酒鬼,那人仗着自己自己老子攒下的几十亩地,娶了两次老婆,人家都受不了他好吃懒做还打老婆,偷摸摸跑了,嫁给他不就是往火坑里跳吗?周可意心里委屈,捂着脸呜呜地哭了阵子。周大娘在屋里嗯哼了几声,想要水喝,周可意赶紧站起来,用手胡乱擦了擦脸,进屋端水去,日子还得接着过哎,哪里还有空难过呢。
张经纬跟着那伙计来到白府,太阳已经偏西了,“这位先生请随我来。”门口自有家丁引路,张经纬跟着他在院子里七拐八拐,亭台水榭,流水潺潺,他心里也不由惊叹古人的审美与设计。“先生请进。”“多谢。”那位白大人穿了一身银灰色衣服正坐在正厅饮茶,平静中却越发显得有一股肃穆之气,见张经纬进来,竟起身相迎,说道“就是阁下提出了那重修水床的法子罢!”张经纬快步上前,作揖行礼,“正是不才,虽然有了这个设计,但是能不能真正发挥它的作用还是试了才知道,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张经纬不了解这个白大人的秉性,想着还是别把话儿说得太死的好。“无妨无妨,给先生看茶。”二人坐定,那位白大人缓缓讲到,“不瞒先生,这修建分水堤的法子白某早也想到,只是这河床的构建真是闻所未闻,还望先生不吝赐教。”“不敢不敢,这个嘛”张经纬心下一慌,想到,我不能说这是根据中国古代人民智慧结晶和水动力学原理吧!!只得硬着头皮说“可以请贵府的能工巧匠做个小模型,一试便知,我只是观察到家乡的河川有此特征,但其中原理就不得而知了。”“原来如此。”白大人叹了口气,隐隐有些失望,只是又说道,“不知先生能否给画个图纸,把你说的那个模型做个解释,白某也好叫人打造。青松,取笔纸来!”
雪白的宣纸摊在桌子上,看的张经纬一个头两个大,无法推辞,只得提起笔来,回忆着大学水文建设选修课里的示意图,一点点仔细的勾勒着,画好后,张经纬又说道,“那个…我不会写字,口述成吗?”白大人一脸黑线,示意那个叫青松的小厮代写,张经纬缓了缓,更加详细的说了一遍注意事项,甚至对修建水堤和河床的材料方法都有了说明,白大人才脸色稍霁。好图纸,白大人让青松递上来一个锦囊,说道“天色已晚,就不留先生用饭了,这些银子还望先生下。”张经纬也不推辞,
谢过白大人后就接过了银子,谁叫他穷呢,“多谢大人。那在下先行告退了。”“先生慢走。”张经纬掂量着手里这沉甸甸的锦囊,心想“虽然这个白大人一脸严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