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内心纠结着,还是硬撑着厚脸皮对周可意说道,“可意兄弟,那个啥…你能卖我件衣服吗?”周可意听后,立即说道“说什么卖不卖的?我娘亲教我别人有难搭把手是应该的哪能赚这种钱呢?可不能说这种话了。”说罢走出堂屋,拐进了自己的里屋,“自己想多了,之前干点什么不得要钱呢?现在还真有点不习惯呢。”张经纬心里想到,“还是古代老百姓淳朴。”周可意抱着一堆衣服进来,对张经纬说道,“张大哥,这是我娘亲给我做的衣服,有些大了,我还没穿过,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说罢脸色微红,把衣服塞给张经纬就转身出去了。张经纬有些愣神,看着手里这一堆衣服,虽然心里十分感激,但是大兄弟,我不会穿啊!
算了算了,凑活着得了,他放下手里的盒子,一件件脱下沾满土和草渣的衣服,屋子里的温度不高,张经纬脱下保暖衣的时候已经有点哆嗦了,他看了看又穿上了自己的毛衣,脏了点还没烂,接着穿吧,拿来的衣服很宽大,张经纬了不少劲才穿山,周围也没个镜子,不知道穿对了没有,“张大哥,你换好了没有?”周可意在屋子外问道,“那个,我不会穿,可意兄弟。”
张经纬彻底颓丧了,这个腰带怎么系啊!根本没有扣子啊喂!不漏风嘛。周可意听到后,走进屋里,看到张经纬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大哥,你…哈哈哈”,“那该怎么穿呀?我,阿嚏~有点儿冷额。”周可意听见张经纬打喷嚏,也不再笑了,一伸手拿过了腰带,帮张经纬整理好袖子和衣襟,又开始系腰带,两个人矮的太近,周可意又比张经纬矮了一点,从张经纬的视角正好看到周可意露出来的脖颈,张经纬心里一荡,又忍不住自己教育自己,“罪过罪过,人家还是孩子好嘛!恩公哎!。”
周可意脸色也越来越红了,村里别的小哥儿十七八岁都出嫁了,就自己这么大了还没有人提亲,张经纬作为他近距离接触到的第一个适龄男子,长得还很英俊,他心里自然是有所期冀,又不由得埋怨自己的轻佻,手里的腰带总也系不好了。张经纬注意到了周可意的紧张,直接伸手抓住那条腰带,说道,“谢谢可意兄弟,我自己来吧。”周可意像被烫了一下,忙把手缩了回来,蚊子似的说道“嗯。”后退了几步。张经纬胡乱系上腰带,总算合适了。他对周可意说道,“可意兄弟,我想去拜见下伯母,不知方不方便?”
听到张经纬突然又提到自己的娘亲,再推脱也不太合适,只得领着张经纬走进厨房的里屋,这里比外边要暖和许多,周大娘正躺在床上,用不太利索的手指拾着一团棉线,看到自己孩子带人走进来,嗯嗯啊啊发出了些声音,算是打了个招呼,“娘亲,这是张大哥,他在后边的山里迷路了,我把他带回来的,他非要来看望你。”
周可意简单介绍了下,就不说话了。张经纬从一开始周可意的推脱中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他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周可意的心眼儿太实诚,给啥啥不要,只能塞给他娘亲了,张经纬心里这样想着。他随即坐在床边,对周大娘说道,“伯母,您好好休养。”说着用手拍了拍周大娘的线团,不动声色的把银链子塞进了那一团白线里。好巧不巧,张经纬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太饿了…周可意赶忙说道,“张大哥,来吃饭吧。”张经纬听到赶紧跟周可意走了出去,周大娘以为眼睛花了,没太注意线团里碎碎的银光。
周家的饭菜很简单,腌好的萝卜条有一大碗,杂粮饼管够还有野菜汤,“张大哥别嫌弃。”周可意见桌子上不见一点儿油星的饭菜有点儿不好意思,“怎么会呢,你肯帮我已经很感激了,我可爱吃这个饼了。”说着张经纬直接拿起一块黑褐色的饼,咬了一大口,“太硬了…”张经纬感觉到这不是掺了白面的在杂粮饭店里卖的高粱饼子,这就是货真价实烤出来的纯正的杂粮饼。不过能挡饿就行了,张经纬依然吃的很开心,还时不时夸赞下腌制入味的萝卜条和爽口的野菜汤。吃饱喝足,太阳已经升到中天了,张经纬要起身拾碗筷,周可意赶忙拦住了他,“哪能叫客人干活呢?我来我来。”
周可意像上了发条似的,麻溜的拾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