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盒子里碧绿通透的玉如意,燕飞摸摸看看,咂咂嘴:“这至少得有几十万吧,难说上百万了。黄金有价玉无价呀。”
萧肖不屑地说:“梅家人别的不会,只会给人拉皮条。她把二哥当种马的帐我还没跟她算呢。”
燕飞笑著说:“别这麽小心眼。梅家要真有本事,也不会给人拉皮条了。反正你们又不会中招,我也不介意。”
“你不介意?”孙敬池和萧肖一听哀怨了。
燕飞放下玉如意来到两人身边,跪坐在地毯上一左一右地挽住两人的胳膊说:“你们又看不上那些人,我干嘛介意。介意他们,我还不如介意杜枫呢。一想起杜枫我就不爽。”
孙敬池和萧肖心里乐了,不过面上没敢表示,忙道歉:“杜枫的事是我们混蛋。”
“你们还瞒著我做了什麽坏事,趁早说,下回再出个什麽‘枫’,我肯定宰了你们。”
孙敬池和萧肖马上表忠心:“我们心里只有钟枫和燕飞,别的什麽‘枫’,什麽‘飞’都没有。”
燕飞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孙敬池和萧肖看著他嘴角的那抹笑,心里甜甜蜜蜜。等了二十多年,绝望了五年,他们终於等来了他们盼望了太久的幸福。
没有敲门,岳凌用钥匙开了门,走进自己以前很少会回来的屋子。在玄关换了鞋,岳凌一边走一边寻找自己心心念念了一晚的人。客厅里没有,厨房没有,一楼都没有。岳凌上楼,刚踩上两节台阶,他愣住了。楼梯的墙上,多了许多照片,用相框装起来的相片,错落地挂在白色的墙上,形成了一堵照片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照片里的人是他,有穿著正规军装的、有穿著迷装的、有拿冲锋枪的、有脸上抹著绿色油的……是他当特种兵时拍的照片。他昨天走的时候墙壁还是一片白净的。
心里涌上某种热切的情感,岳凌脚步加快地上了楼。已经两点多了,他不敢肯定那个人会不会在家。家,这一刻,岳凌对家有了更深的眷恋。
哼歌的声音从楼上的一间房间传出,岳凌却放慢了脚步,不发出半点声音,他靠近那间屋子。门开著,他躲在门边,悄悄往屋内看去。这间屋子几天前刚被设定为更衣室。原本空旷的房间里已经摆上了开敞式的衣柜和一面落地的穿衣镜。一人站在更衣室的中央正在烫衣服,烫的是一件军装。岳凌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军装,一侧衣柜里已经挂上了几件烫好的军装。岳凌的胸膛明显起伏了两下,他後退几步,离开门口,然後喊:“柏舟,我回来了,你在家吗?”
歌声骤停,焦柏舟迅速关了蒸汽熨斗,惊喜地喊:“我在更衣室。”
岳凌出现在更衣室的门口,脸上是深深的笑容:“干什麽呢?”
双手举起烫了一半的军装,焦柏舟笑著说:“给你烫衣服呢。我觉得你还是穿军装最帅,我已经烫好几件了,看看我的手艺怎麽样。”他不会说光是研究蒸汽熨斗怎麽用他就研究了半个多小时,更不会说他烫坏了两件自己的衣服才弄懂熨斗的工作原理。
“你的手艺还用看麽,一定是最棒的。”岳凌大步走到焦柏舟的面前,从他手里拿下军装放到烫衣板上,双手抱住对方,“我回来了。”然後他低头,用自己激烈的吻告诉对方他对他的思念和爱恋,还有感谢。
来不及询问事情怎麽样,焦柏舟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