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送以及酒店内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住客的探究与好奇的目光中,坦然地进了电梯。
电梯里,燕飞始终保持沉默,不管是对他们要住什麽房间,还是对他们接下来要做什麽,都显得没有半点的好奇。他平静地看著电梯上的楼层指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岳邵今天穿了一身黑,燕飞却不是。西杭地处江南,这几天的天气也很不错,虽然是冬天,不过气温比帝都高了好几度。燕飞穿了一件红黄撞色的短款修身棉衣,下身一条浅蓝色小脚牛仔裤,足蹬一双浅棕色高帮牛皮靴,尽显年轻人的活力。岳邵和他站在一起,绝对是老牛吃嫩草的代表。
不过岳邵没这自觉,燕飞更没有。要不是每天被人叫“飞”或“燕飞”,他常常都会忘了自己已经换了身体。在四周比镜子还要亮的电梯内,张无畏就算不主动,也会看到燕飞那张年轻的脸。他见过杜枫,难会拿燕飞和杜枫比较一番。单轮容貌,燕飞不如杜枫漂亮,但气质却明显比杜枫要强许多,单就这种云淡风轻的泰然处之,就是杜枫所不能比的。张无畏不关心燕飞到底是岳邵的老婆还是一时的情人,这不是他能关心的,他只是单纯地认为boss这次的眼光还行。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口又有人等著了。这回等著的人是酒店的负责人。对方发挥出自己最完美的礼仪把岳邵和燕飞带到了房间。燕飞一看房间,又在心里摇了摇头,奢侈的家伙,竟然是总统套房。不过他还是什麽都不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先找到卫生间去洗手。
相比燕飞的平静,不是第一次入住这里总统套房的岳邵很满意张无畏的自作主张。他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对等著吩咐的酒店负责人说:“给我送一份中餐到房间里,你看著搭配。我带来的人,你带他们到餐厅里去吃饭。”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对方迅速离开。
岳邵摆了下手,和他一同前来的那十几位保镖跟著酒店负责人走了。
接著,岳邵指指单人沙发,张无畏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下。他拿出烟盒,取出一只烟双手递给岳邵,岳邵摇摇头,说:“我家那位不喜欢我抽太多。”
张无畏冷峻的眼神闪过一抹极清微的波动,了烟盒。他带来的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人去泡茶,岳邵问:“你这边有没有什麽事情?”
张无畏回道:“一切都好。那些大佬们希望我们年後能在公海开一场赌局,我正要向您汇报。”
岳邵习惯谈事情的时候抽烟,现在不能抽,他嘴巴里得慌,便去拿茶几上的水果。手还没碰到橘子,就被一人喊住了。
“去洗手。”
燕飞洗完手出来了。岳邵听话地回手,站起来脱了呢子大衣,去卫生间。燕飞过来端起果盘又走了。在岳邵洗完手回来後,燕飞也回来了,果盘里的水果明显是重新清洗过的。
“我去看电视,你们聊。”
给岳邵剥好橘子,燕飞走了。上辈子他就对三人的生意不感兴趣,这辈子更是。岳邵眼神宠溺地看著他离开,拿起剥好的橘子掰开,幸福地塞进嘴里。
看到他如此幸福的模样,张无畏的眼神又有了一抹轻微的波动,从跟了老板之後,他就没见过老板这副模样。吃完了一个橘子,岳邵这才说起正事,他问:“他们打算怎麽赌?玩牌,还是赌拳?”
“都有。”张无畏快速敛心思,回道:“现在整个东亚,除了那两个华人帮派之外,就属我们的规模最大。洪青帮帮主上个月心肌梗塞,死了,现在洪青帮内部正忙著争权夺势,他们希望能得到我们的支持。燕门怕我们支持洪青帮,为表诚意,也为了不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引起洪青帮的忌惮,他们也希望由我们来主持。不过依我看,洪青帮和燕门是谁也信不过谁,才想我们出面。”
茶泡好了,岳邵拿起茶杯喝茶。连著喝了三杯,他也考虑好了。放下杯子,他说:“赌什麽都行,但规矩要跟他们事先说好。每笔赌注,我要抽20%的佣金。另外,光赌博有什麽意思,把地下拍卖场也带过去。时间……”岳邵算了算,道:“时间就安排在4月份吧。我这两个月在面壁思过,走不了。”
面壁思过?!张无畏冷峻的表情有一丝丝龟裂,但看老板说得嘴角含笑、眼里含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老板这回带来的那位少年。老板做了什麽要被罚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