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知到了这件事上竟被人说弱爆了。燕飞甩了甩头,今晚,要不要屈服?还是,再坚持坚持?真是纠结呀。
“叩叩叩。”
“飞,厨房有鸡汤还有粥,都是现成的。你要不要吃乾粮?有包子、馒头和馅饼。你要吃我去给你热上。”
是孙敬池。
燕飞的身体突然燥热了几分,虽然肚子有点饿,但他咬了咬嘴,还是说:“喝鸡汤就行了,我在飞机上吃饱了。阿池,你给老黑、许谷川他们去个电话,说我到了。”
“我已经打过了。”
“啊,还有我家,给我家打个电话。”
“好。你的箱子我们帮你拾了?”
“行。”
“那你慢慢洗,我下去了。”
孙敬池走了,燕飞吐了一口气,双腿有点发软地蹲了下来。上辈子决定自杀的时候他都没这麽犹豫、纠结过。在他接受了三人的吻,或者说,在他得知三人对他的感情後还决定继续和三人一起生活之後,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关。可是,真的没想过要这麽快。
用力咬住下嘴唇,燕飞把手探向自己的股缝间,然後又缩回来。水流冲刷在身上,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又把手探向後面。
啊!不行!
草!他是男人,是男人啊!根本就没那器官啊!
“钟哥,你不知道我哥他们这五年是怎麽过来的。”
“我哥抱著你的尸体哭都哭不出来了。岳哥拿枪就要自残,要不是黑哥手快,岳哥就没了。”
“他们的胳膊和腿上全是刀伤啊……那是他们自己划的,他们就是这麽一刀刀熬过这五年的啊……”
“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哥……别离开我……”
耳边又一次响起这些影响他心绪的话。上辈子,那三人一口一个“哥”地围在他的身边;这辈子,那三人因为他的死自虐、自残。儿时的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可他却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第一次抱起邵邵、阿池和小小时的那一幕幕。
邵邵和院子里的小孩子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奔跑中撞到了他的身上。邵邵那个对谁都霸王的小家伙竟然软软地跟他说“对不起”。他抱起邵邵,擦掉邵邵脸上的脏污,然後被邵邵拉著成了抓强盗的又一军官。
阿池也想当军官,但邵邵不许,阿池和他打架。他分开两人,给阿池擦眼泪,让阿池当军官,他当土匪。他拿著玩具枪尽职地扮演土匪头子,邵邵和阿池的脸上是独属於孩童的欢乐。
那时候,不会笑不会哭的小小就坐在自家院子门口看他们玩。他的脸部表情天生缺陷,院子里的孩子要么笑话他,要么不愿意和他玩,要么把他当成一种新鲜的东西。有几次跑过小小家的门口,看到他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一次次,一次次,他忍不住在小小面前蹲下,轻声问:“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小小面无表情地看著他,邵邵和阿池来到他的身边,好奇地看著小小。他抱起小小,在小小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以後你和我们一起玩。”
他比他们大了四岁,却喜欢整天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父亲没少因此教训他,可是看到邵邵、看到阿池、看到後来被他抱进来的小小,他就不想与他们划出年龄的界限,想陪著他们一起玩老鹰抓小鸡、玩官兵抓强盗。
“哥,我想和敬池、萧肖拜把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