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切”了一声,满嘴牙膏沫子地说:“我要不放心你就不会跟你出来了。我要洗澡,身上难受死了。”
说著,他就关了浴室的门。许谷川脸上的戏谑消失,他都不知道自己这麽让人放心。
洗了个澡,萧阳彻底清醒了,不过脑袋更疼了。在他洗澡的空档,许谷川叫了早餐到房间里。他很细心的给萧阳要了一碗白粥。萧阳没吃包子那些乾粮,就喝了碗白粥,配了点榨菜。宿醉过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是最没胃口的。
两人吃了早饭,许谷川载萧阳回去,路上,他问:“你知道我是双性恋,难道就不怕我对你出手?”
萧阳按著太阳穴,懒懒地说:“你这人虽然没节操,但我没见你跟院子里的人有牵扯。我也听到过一些关於你的传闻,说你出了名的银货两讫,连明星都嫌麻烦,从来不碰。所以我才放心跟你出来。再说,”他挑剔地瞅了眼许谷川,“你都可以当我哥的哥了,我还怕你?”
“胆大了嘛?”许谷川掩饰内心的情绪,调戏道:“上回是谁吓得哇哇哭的。”
萧阳的脸顿时红了一半,怒道:“谁‘哇哇’哭了!你说过不提的!”
“好好好,这回是我错,我以後绝不再提。”许谷川马上转移话题,“你昨晚喝了不少,这几天别喝了,小心年纪轻轻的喝出脂肪肝来。”
“我又不是酒鬼。”萧阳消了气,继续揉太阳穴,“偶尔这麽醉一次虽然身体不舒服,心里其实还是挺爽的。许哥,昨晚,谢谢你。”
“不谢。”许谷川舔舔嘴,“哪天你又想‘爽’了,可以来找我。”
“一定找你。”萧阳感激地朝许谷川笑笑,然後问:“我昨晚没发酒疯或者吐你一身吧?”
“没。你酒品跟钟,跟大飞一样,喝醉了就是睡觉。”
“那就好。”萧阳放心了。
见萧阳压根不记得吃棒棒糖的事,许谷川的眼睛眯了眯。萧阳没看到他神色的变幻,八卦地问:“许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许谷川平静地回道:“没。我讨厌束缚,更讨厌自以为是的人。杜枫不过是被你哥他们包养的男妓,在外头都会狐假虎威,更何况是确定身份的人。我不想听人说我许谷川迷倒在谁的裙下,或是谁终於了我这颗心。要谈情,可以,到床上谈。下了床,谁也别想干涉我的生活。”
“真是没心没肺啊。”萧阳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我就做不到你这点,不然也不会被一群花痴女缠著了。许哥,介绍点经验呗。”
许谷川道:“没什麽经验。以你现在的身份,以萧家和你哥的地位,你完全没必要做君子。喜欢的,就上;不喜欢的,直接冷脸,他们能把你怎麽样?你哥虽然是天生的面瘫,但假如他的脸是正常的,他也会是那副样子。这点你可以跟你哥多学学。”
萧阳点点头:“有道理,我还是太善良了。”
“你以後如果从政,在处理感情的问题上更不能心软。一次心软就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萧阳受教地又点点头,然後说:“我不想从政了,我想从军。”
“嗯?怎麽改主意了?”许谷川的心下一动。
萧阳恨恨地说:“看谁以後再敢扒我裤子!”
“……”许谷川轻咳一声,“这是你自己提的,不关我事。”老子昨晚就扒过了!
“只许我提,你不许提。”萧阳霸道了起来,似乎真打算学他哥的面瘫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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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谷川把萧阳送回了萧家,萧家父母都在家了。许谷川从车後拿了几个大礼盒跟著萧阳进了屋,给萧家父母拜年,并说明昨晚他带萧阳去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