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他会照顾好燕飞的家人。今天回来之所以晚了,就是他顺便在县里看了看房子。
啃了两个馒头,吃乾净田晚香炒的一盘萝卜丝,燕飞擦擦嘴,开始开箱子。当他把给田晚香、燕三牛和燕翔买的一身身新衣服拿出来时,三人没有激动的喜悦,而是深深的担忧。田晚香一个劲地问燕飞是哪来的钱。燕飞一个劲的保证这钱是他自己挣的,何开复在一旁帮腔,说燕飞就是在他的酒吧驻唱打工,然後两人才认识成为朋友的。
燕三牛和田晚香都是简单的人,哪里能想的那麽复杂。有了何开复的保证,两人放下心来,只觉得儿子真是出息了。燕飞还给燕翔买了许多零食,什麽饼乾、进口巧克力的,看得燕翔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地就拆开巧克力吃了起来。看著燕三牛和田晚香眼里欣慰的泪花,还有燕翔吃到巧克力的惊喜与快乐,燕飞更加确定自己回来的正确性。
三个大箱子,只有半个箱子的东西是燕飞自己的,其他两个半箱子都分完了。燕飞还带回来许多年货。燕家这一晚就跟过年一样,热闹极了。燕飞把崭新的羽绒服给燕三牛套上,燕三牛小心翼翼地摸著身上的好衣服,眼角的皱纹笑得更深了,脊背似乎都没那麽驼了。
田晚香穿著暖和的雪地靴,残疾的右腿在这冬天都没那麽疼了。她的腿是小时候受伤落下的,天一不好就会疼。燕飞还特别买了膏药给她用。
对燕三牛一家来说,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儿子孩子长大成人,就是孩子能有出息。如今,大儿子有了出息,还这麽孝顺,他们怎能不幸福。
一直热闹到快12点,燕翔给两位哥哥烧了热水。燕飞把田晚香特别给他买的乾净的洗脸盆分了一半给何开复。两人晚上睡东屋,燕翔跟父母睡。
躺在硬邦邦的炕上,何开复睡不著。他翻了个身,隔著被子踢了踢身边的人。
“干嘛,你不困啊。”
燕飞说著打了个哈欠。炕硬是硬了点,还是很暖和的。
何开复问:“你睡得著啊?”
“为什麽睡不著?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的,累死了。”燕飞这具身体可是营养不良,现在还没补回来呢。而且平时这个时间点,他早睡了。
“大飞,要不你後天跟我一起回去吧。这地方条件太差了。让岳邵他们仨看到了非心疼死不可。燕家这边我会派人处理好,保证过年前让他们搬进新房。”
燕飞将睡未睡地说:“我现在是人家的儿子,怎麽能刚回来就走。这地方是破了点,但也是我的家啊。儿不嫌母丑,子不贤家贫。看到他们这麽高兴,我就很高兴。其实,这样的生活反而能激发出我的创作灵感。”
何开复道:“那我後天不走了,我初二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先回去。我想大年二十九那天搬过去,没多少天了,你回去就去找邵邵他们,帮著他们给我安排好这件事。就要今天我看中的那套房子,房子你登记在燕翔的名下。那套房子原来的房主已经简单装修过了,到也省了不少事,家具也不用准备太多,基本的就行,其他需要的再慢慢添置。我准备等燕翔上大学的时候再把他们接到帝都去。一步步来。”
“那这边的房子呢?”何开复问。
燕飞想了想说:“这边的房子就放著吧,也不用重新盖了。以後回来住的可能性不大,看燕翔长大了想怎麽处置。说不定以後村子里的经济发展好了,燕翔还想留著安度晚年呢。”
“也好。那你就在家等著吧。二十九那天会有车子过来接你们。”
“嗯。我真困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