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早上再来一次……

祁连赫刚刚想到这里，门就被叩响了。伊尔迷永远古井无波的声音穿过房门传入祁连赫耳中。

“起来了吗？该吃饭了，阿赫。”

祁连赫木着脸，与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最终，祁连赫以没胃口为理由推掉了早饭，径自去了训练室。桀诺早已等在那里，胸前“生涯现役”的条幅很合景地换成了“业于勤”。

听见祁连赫进门的声音，两手背在身后的桀诺转过身来，看着祁连赫哈欠连连的模样，皱起了眉。“训练室不是让你打瞌睡的地方。”

“老头子，如果你能让我回去睡觉的话，我肯定不会在这里打瞌睡。”祁连赫打着哈哈，神态疲懒，完全没将桀诺脸上的严肃放在眼里。

桀诺眉头皱得更紧，“要叫我爷爷，连赫。”

“啧。”祁连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桀诺说这句话的口气，和伊尔迷强调“要叫我大哥”的感觉还真是神似。

“你的训练暂时由我负责。我会教导你如何使用体术，如何使用暗杀术，如何使用念，但是我可没有兴趣，也没有耐心把时间和力浪在废物身上。你最好从现在开始记清楚我的判断标准不能完整承受我的训练的人，都是废物。”

“总而言之，你是要我乖乖听你的话，对吧，老头子？”祁连赫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

“要叫爷爷。”桀诺的脸又黑了一分。“废话少说，开始进入正题吧。训练的第一课，与我战斗。不限制武器不限制范围，你可以使用你背后那把剑如果你有时间把它拔出来的话！”

什么！祁连赫眼睛猛地瞪大。桀诺从视野里消失的一瞬间，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桀诺尖利的指甲正好从腹部扬起的衣服上划过，嗤啦一声留下三道整齐的伤痕。

没有给祁连赫更多的喘息时间，只稍稍停顿了片刻，桀诺便再次朝前突进，手握成拳，看似轻柔地撞入祁连赫怀抱中。

砰！祁连赫整个人身形一闪，狠狠撞到了十多米外的墙壁上。口腔里涌起的血腥气将祁连赫剩余的困倦感驱逐出境，祁连赫抬起头，灰蓝色眼眸比平时还亮了几分。

身体从蛛网状墙壁上弹射而出，祁连赫在空中擦了擦嘴角，轰然落地，激起的烟尘片刻间笼罩住他的落脚点。桀诺速度不减地冲了进去，却在下一刻从另一边直直地冲了出来。

竟是扑了个空！

停身回望，桀诺严肃的老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慎重的表情。他紧紧盯着烟尘弥漫的地方，绷紧手掌随时准备上前，然而烟尘散去，场中却是空无一人。桀诺微微一愣，背后立即传来被刺中般的刺疼。

得手了！祁连赫将长剑刺向桀诺毫无防备的后心，嘴角微微勾起。

然而就在此时，桀诺垂在身侧的左手忽然朝后探来，两根手指，稳稳夹住了即将突破念力防护刺入身体的青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