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得清理淋湿一片的隔间,时不时还得扶着关鸿名一把大哥脸上神色严肃,双颊绯红,眼神儿却是迷迷瞪瞪,光着屁股,双腿发颤,顺着门往下滑。
隔间这厢清理完毕,便要去料理关鸿名。连人带衣服,都是文寿硬按着清洗完的,大哥起初不甚配合,得耐心哄着,这才让他撅着屁股,顺利地洗了。末了连拖带拽,将他送回了床上,关鸿名闷声不吭,只是抓着文寿的衣领,险些将他的衬衫撕了半边儿。
这可真是累极了!
好在累是累一些,文寿黑着眼圈儿,仍旧是十分地窃喜:酒也罢,真心也罢,半推半就的,明摆着是非常地离不了自己了!
他这皮鞋擦得愈发地欢快,又开始想:乔万说他那时第一次和人上了床,那人是痛得钻心,可是我看大哥乐在其中,好像也并非很痛,看来必定是我功夫不错了!
他对自己下了结论: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也!
日上三竿时候,关鸿名终于醒了。
他脑子还不清醒,眼珠子一转,发现文寿就在身边,后背朝着他,拿着块手帕,像是在擦他的皮鞋。
关鸿名盯着文寿,也不说话,心里被一团甜而迷蒙的气息围堵,只是想:文寿真是好。我有他这么好的弟弟,是我的造化。
他坐起来,想摸一摸文寿的脑袋。谁知这陡然一坐,立刻周身牵扯,不得了了。
昨夜酒麻痹,关鸿名只觉得隐隐作痛,甚至有些愉快意思,而此刻电光火石,一时间,真是痛彻心扉了!
关鸿名一声疾呼,引得文寿扭头一看,这皮鞋登时落了地,他扑上前去:“大哥?”
关鸿名的牙齿咬紧了,硬撑过去了最痛的一段儿,这才缓过神来,吸了口气。
文寿两手撑在床上,去瞅关鸿名的眼睛:“怎么?大哥,疼?”
他这心里跟着一抖:糟了糕,自己这算盘怕是打错了!大哥要是真疼,自己还哪里舍得,纵然知道是温柔乡,兴许就没了下一次了。
关鸿名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不忘初衷,胡乱地摸了罪魁祸首之文寿的脑袋,继而趴过了身子,深重地呼吸起来。
他小时候挨打,屁股被关老爷揍开了花,何妈妈再拿红药水一激,和这疼得不相上下!
文寿顿时没了方才的志得意满,掀开被子就要脱关鸿名的裤子:“大哥,让我看一看,可别是有了伤了!”
关鸿名喉头一梗,转眼之间,顺理成章地又光了屁股。
文寿虽心中急切,小心地撑开一瞧,左看右看,见这模样儿干干净净,倒是十分健康,这才松了气,偏头道:“大哥,没什么伤,我给你涂一点儿膏来……”
这一偏头,却见关鸿名深深地埋头进了枕头,又只露个红的耳朵边儿。关鸿名腰上曲线一紧,屁股扭到了一边儿,声音沉闷:“这、这多么脏?我自己来。”
文寿心里好笑,站了起来,一边在箱中翻找药膏,一边坦然道:“我昨晚上帮大哥洗过了,哪里脏?好看极了,我恨不得多瞧一瞧呢。”
关鸿名听罢,一时忘记了为他的不要脸而折腰,支支吾吾道:“别说了,你怎么还帮我……”
文寿拿着药膏,重又返回床边,翘起了二郎腿,分开了关鸿名肌肉紧实的大腿根儿:“正是啊,大哥,”他沾了药膏,往后慢慢地递了,嘴上还不忘让关鸿名分神:“那么,大哥有何想法啊?现在可否再说一说,是弟弟好,还是太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