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沉,沉死我啦。”
这话一出,关鸿名向前挺了挺腰,试图挣脱:“知道沉,还不松开!”
然而文寿不仅不松,却将他搂得愈发地紧,逼迫关鸿名的上身也不得不贴了过去,二人叠在了一块儿。文寿的鼻子探过去,嗅了嗅关鸿名的颈后:“大哥,是弟弟的错,弟弟骗了你我哪里会跳,我舍不得你呀!还有一百年呢!”
这话锋转得太快,关鸿名还沉浸在文寿开窗要跳的情景里心有余悸:“你少”
“哎,大哥,”文寿打断了他,鼻子已然嗅到了关鸿名的颈窝:“你怎么这么香?”
关鸿名一愣,他对于文寿的臭不要脸向来是无从招架,方才还是满腔怒火,这时候就哑了枪了:“什么?”
文寿按住关鸿名的后背,与自己的贴紧了,笑了起来:“大哥,刚才吓着你了?你看,你这心跳得多么快!怕什么?这矮房子,摔不死我!”
关鸿名急忙奋力一撑,睡衣被扯了松,软塌地落下来,露出了胸口。他方才由于剧烈运动,肌肤略微地发了些红:“你还敢说么?你再这么胡闹,我绝……”
文寿在他身下,仰起脸,正面儿朝着满目春光,咽了口唾沫。未等关鸿名说完,他抬起手,伸进了关鸿名的睡衣,正大光明地在他的胸口一揉:“大哥,你瞧瞧、你心跳得这么快!”
关鸿名的肌肉富于弹性,经他揉捏,条件反射,变得有些紧实了。然而关鸿名还未察觉文寿的所作所为,依然赤着半截儿,愤慨道:“还敢么!不许再……你做什么?”
文寿的指腹滑过关鸿名胸前的沟壑,鬼使神差地夹住了饱满的一点儿:“大哥,你这儿……”接着抬起眼,对着关鸿名的灰白眼睛,由衷赞叹道:“真漂亮。”
关鸿名纵使余气儿未散,也算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这脸霎时急剧地充了血,颇想掘地三尺,将自个儿埋进去。
文寿眼看着大哥总算上了套,不再计较方才的闹剧了,他当然知道关鸿名此刻心中羞赧,于是大方地将他重又搂了过来:“大哥,害什么臊?咱俩小时候光着身子的时候多了呀!”
关鸿名面朝着床,也不抬头,只给文寿看见个通红的耳朵。
文寿于是附在他耳边,自个儿心里又焦又喜,只觉呼吸也有些不自如了:“大哥,反正咱俩两情相悦,既然如此,你抬抬脸,看一看我呀?”
关鸿名当然是不看他,文寿此刻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一舔,神态自若,步步紧逼:“人之常情,大哥,总得到这么一步的呀……”
话音未落,他感到关鸿名在他怀里微微一颤,接着手肘撑起,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总算侧过了脸来。
关鸿名的额头渗了些汗,脸上红色未减,他咬着嘴唇,简直有些如临大敌的意思。文寿看他这模样儿,心里发痒,真是想学乔万说他那句“小处女”了。
于是他自个儿贴了嘴唇过去,落在了关鸿名的脸颊,而后细语道:“我见着你就忍受不了,大哥,你当我是在骗你么?"
关鸿名对这种直白之情话无可奈何,低下了头,声如蚊蚋:“不、不是。”他垂着眼,任文寿用他的挺直鼻尖蹭了蹭自己的,支吾道:“你总得给我些……”
文寿舔了舔嘴唇,只觉自个儿鼻子里稀里哗啦,像是要流泪。他揽住了关鸿名的腰,低声问道:“给你什么?”
然而话音未竟,却只见关鸿名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东瞧西瞧,带了疑惑神色:“文寿,你这、你这鼻子里像是流了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