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爷一把将文寿拉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没有做错事,就不要跪!”
文寿期期艾艾地握住关老爷的手臂,还想恳求他放过关鸿名:“爸爸……”
关老爷吹胡子瞪眼地哼了一声,将文寿提溜起来,抱在怀里,又回过头,语气不善地告诉关鸿名:“跪到吃饭!”
关鸿名挺直腰板跪在地上,点了点头。好在天气并不寒冷,地板上也不冰凉,他认为跪一会儿也无什么所谓。
此情此景让关太太见了,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关太太知晓来龙去脉后,气得脑袋生烟,然而关老爷的话她是不敢违背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鸿名跪在地上。她掏出张丝绸手帕擦了眼泪,愤然道:“我儿呀你帮他做什么?他哪有你金贵?”
关鸿名仰起头,皱着眉头对母亲回答:“他不像我,他没有娘,够可怜了。”
关太太简直要把手帕给撕烂了,她想不通关鸿名怎么会去怜悯一个将来必定会与他争夺家产的小畜生:“傻儿子啊!”
文寿十五岁时,彻彻底底地长成了文太太的翻版:面容婉约,弱柳扶风。不同的是,他这骨架算是张开了些,看着像是个男孩模样了。此外,他白而尖的下巴上渐渐长出了稀疏的胡茬,破坏了一张光滑脸蛋上的和谐。他这胡须算是长得十分晚的了,当初关鸿名十五岁时,刀片已经用坏了几个了。
文寿早起见到自己的绒毛胡须,十分兴奋地去旁边关鸿名的卧室中找他的大哥:“哥我长胡子了!”
关鸿名睡得懵里懵懂,被文寿搅了清梦,不由惫懒地坐直了,揉着眼低声问道:“什么?”
关鸿名睡觉是不穿衣服的,故而此时他赤裸着上身在外,露出了均匀的肌肉来。
关鸿名十九岁的蓬勃肉体对于文寿来说是极具冲击力的。文寿还摸着下巴,此刻看着关鸿名一头鸡窝,肆无忌惮地赤身裸体面对着自己,于是张嘴却忘了词:“大哥、我,我长胡须了……”
文寿是知道关鸿名这个睡觉不穿衣服的癖好的,他往日里看了,倒不觉有异,只是今日不知搭错了什么神经,他觉得借着窗外透来的稀薄阳光看,关鸿名的健壮身体仿佛笼了层薄薄的金粉,显得光润柔和,简直叫他移不开眼了。
关鸿名伸手去摸文寿的下巴,喃喃道:“确实是。”
他从旁捞了衣服裤子,干净利落地翻身下了床,背对着文寿,一边穿着衣服,不在意地道:“觉得不好看,就让何妈妈剃。”
何妈妈是关府内的女佣,负责照顾两位少爷的饮食起居。
文寿看着关鸿名穿好了衣服,于是小心地凑到了他身边,虽说文寿长了个子,却依然比关鸿名矮了半个头,只得仰头道:“大哥,何妈妈没轻没重的,你给我剃吧。”
关鸿名系着皮带,心里觉得有些麻烦,但他答应文寿是答应惯了的,还是点了点头。
关鸿名在镜子前摆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