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苦笑道:“这是师父和别人的恩怨,你听话。”
“这次就不能师债徒还吗?”
“很抱歉,不能。”沈月卿起身,从我腰间缓缓拔出了惊鸿剑,“师父用它,你可以放心矣。”
我放心怎样,我不放心又能怎样?
他总是这般远远地走在前面。
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若是拒绝,他也有其他办法让我罢手。
三年前他从南诏消失,期间一次都没来归山庄看过我。
我若不是因为自己不愿相信他已经死了,坚决下山找他,估计现在他也不会回去找我,而是让我继续在那里过安稳平静的生活。
至于报仇,他也是要我想都别想。
明明教了我剑法和武功,却还是不肯让我参与其中。
“沈先生也是为了你好。”楚无疑吸了吸鼻子,也是十分不舍。他先前想去帮钟离子音,现在又想去帮沈月卿。
可他一个八岁小孩,除了哭,除了嚎,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单手撑在地面上,低声说道:“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很难过啊。无疑,我心里不痛快,真的不痛快。”
雨势更猛了,电闪雷鸣。
而这时候,满世界的大雨都再一瞬间戛然而止。
我看到一双黑色军靴停在了我的面前,那双军靴的前端有着漂亮的红色纹路,像是踏足过某人的心尖。
莫修将一块布巾盖在了我的头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我湿漉漉的头发,旁边的侍从毕恭毕敬地撑着伞。
莫修笑道:“第一次见到你时,从山上分开,我提醒过你什么?”
我漠然不语。
“我早就提醒过你,千万不要对他动心。你看看你自己,当时多好一小姑娘,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莫修凑近一点,继续说道,“如何,现在你还要不要同我做个交易?”
那天下棋时,莫修也同我说过这句话,只不过那时候话里没有“还”这一字。
他说沈月卿病入膏肓,他说其实他并没有把他当作兄弟,他问我要不要同他做个交易,我那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只说了一个字:“呸。”
现在,我依然只说了一个字。
“……好。”
不向大佬低头不行。
沈月卿和罗厉的打斗太让我胆战心惊。而另一边罗寒和楚溪的交战也还没有结束,双方都挂了。
二对二,个人没有胜负。
对西凉整支jūn_duì来说,占了很大的优势,我们这边还有主将,他们那边已经没了。
莫修挥了挥手,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