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钟离子音抬起手,好奇道,“我的袖子好好的,没断啊,这是你的衣服诶,我有好好的穿呢。”
钟离子音生长在与世隔绝的雷音谷,外出时间通常也只是买盐,没有空去了解外面世界的风花雪月,他不怎么识字,自然也不能看书,就更加不会知道断袖两字的意思了。
“三儿,断袖是什么啊?”
“你别睡啊,你告诉我啊,断袖是什么啊?”
“你不说我摸你屁股啦。”
为了防止屁股再遭劫难,直男白珉只好胡乱解释道:“就是说你身上有味道。”
“噢。”钟离子音突然把自己的胸口贴到了白珉的脸上。
几乎是鼻尖直抵着,青草雨露还有一股少年特有的味道猛往鼻腔里灌。
白珉顿时僵住了,他没被点穴,好像也已经不能动弹了。
钟离子音还在好奇:“是男人味吗?”
白珉被男人二字一提醒,不耐烦地翻过了身,刻薄道:“是你身上的臭汗味。”
“哪有?我明明今天才洗的澡。”
“你洗的不干净!”
“好好好,那下次三儿和我一起洗,监督我,好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钟离子音想着白珉还得好好休息,就不闹他了,于是扒拉了一条被子,缩在了角落里。
再艰苦的环境他都能坚持,天生就不是个讲究的人,可身上的伤……真的很疼。
钟离子音疼的睡不着,偷偷爬起来去了赵绿间的营帐。
赵绿间刚沐浴过,头发还湿嗒嗒的,钟离子音看见他就嗷嗷叫唤起来:“求药,求药,上仙请赐药。”
几乎是扑过去抱住了赵绿间的大腿。
赵绿间眼睛看不见,但心不瞎,早明白那药都给了白珉,但他嘴毒,不刻薄两句也难受:“疼死拉倒吧,反正也没脸没皮的。”
“悬壶济世呢?大慈大悲呢?”
“……难得。”难得能说出一句成语。
赵绿间心里满意,整理好衣服,说道,“自己趴到那边去。”
“嗷嗷赵大夫最好了!跟我亲爹一样啊!”
赵绿间刚准备拿药,听到这句话是面色一冷:“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不敢了。”钟离子音趴在床榻上有气无力道。
衣服是他自己脱的,但药是赵绿间帮忙上的,他说不必,但对方坚持,他也只好作罢。
涂药的疼痛他能忍受,赵绿间是大夫,手法很好,只是他觉得尴尬的是,赵绿间竟然揉了他的屁股。
“那里就不用了吧,我平时不洗屁股的,别把你手摸臭了。”
赵绿间却问:“你臀部为何有伤?”
为何?
是被白珉踢的呗。
钟离子音没回答,反而问赵绿间:“白珉他说我是断袖,断袖是什么?”
赵绿间放在他屁股上的手一抖,替他拉上了裤子。
“断袖是什么呀?”
不得不说,大夫按摩就是不一样,钟离子音被按的舒服了,竟然有些飘飘然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