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雷音谷的情况一无所知,从来没听说过这一号地方。但作为西凉人的楚无疑却是知道的,紧张地捏紧了包袱:“听说这里有一伙山贼,他们特别凶悍,经常抢劫官银。”
“西凉官府的人不管吗?”
“管不了,国师说这里一年四季雷雨天气,路又崎岖,很容易遇到危险。”
“那官银怎么办?”
“国师说运送官银就不从这条路走了!”
“……”这像是一国国师应该说的话吗?难道不应该是平贼匪,扬国威么?这国师当的也太随意了吧。
我们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沈月卿停下来问我们:“你们俩想不想有个可以遮风挡雨又能饱餐一顿的地方?”
没等我们回答,一道闪电切了过来,亮光乍现,周遭出现了几个人影,把我们团团包围了。
为首的人戴着一张面具,上身光着没穿衣服,腰间别着一个大虎头。听声音像是个少年。但见过了希白和沈离星那样的人,我已经不会只从音容样貌上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实年纪了。
“自从西凉的国师把雷音谷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猎物送上门来了。”虎头面具男轻轻一笑,抚着下巴道,“这段时间获的第二批了。”
第二批?
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倒霉蛋进来过了?
沈月卿两手各握住我和希白的一只手,示意我们稍安勿躁,然后说道:“在下是西凉凉城人,正欲带着一双儿女前去北冥谋生计,误入贵宝地,还望少侠海涵,行个方便。”
被沈月卿由徒弟降级为“女儿”的我心情十分复杂,他为什么不干脆说一家三口,非把自己说成是鳏夫呢?
虎头男是个实在人,一点也不客套,十分不友好地说道:“不海涵,不方便,来人,把他们抓回去。”
想来也是,土匪山贼如果能用简单的道理说得通,那早就天下无贼了。
于是在沈月卿的示意下,我们三人假装被绑了回去。
原本以为这只是几个山贼的小部落,没想到进入雷音谷内部,却看到了一大片村庄。
整个村庄静悄悄的,雷声在这里也戛然而止。
虎头男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屋子,命他的手下点燃了屋里的火把。
坦白讲,虎头男摘下面具后的长相还是挺不错的。没有一点儒雅俊秀的书生气质,而是一种充满野性的阳刚美。
我有些担心他们搜我的身,因为我身上还有几万两银票。但虎头男的目光却是一直锁在沈月卿身上的。
“阿八,你说,我今年多大岁数了?”
虎头男在一把三条腿的凳子上坐定,抬手让手下给他倒了一碗酒,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名叫阿八的男人回答:“回大王的话,您今年二十了。”
“二十,是啊!你们大王我已经二十了!”虎头男放下手里的碗,恨恨道,“我们世代为匪,二十了,在哪个国家都已经弱冠了,可我至今都没有成亲啊!”
……二十岁没成亲的这里还有两只呢,有必要这么呼天抢地么?我腹诽着,突然见他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在我的面前站定,然后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仔细地瞧了很久。
他的指腹因为长满茧子而十分粗糙,虽然没有用力,但仍然让我觉得有点疼。
“你女儿多大了?”虎头男问沈月卿。
沈月卿毫不隐瞒:“二十又一。”
“虽说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