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
……
我停下了脚步,背紧了沈月卿,楚无疑抓着我的衣袖,由于害怕紧紧地贴在我的腿上。
从我们要走的那条路上走出一人,面上带着整个深秋的寒意。
这是本该被希白杀死并剥去面皮的赤心。
我认得她是赤心,却不认得她手里的剑。楚无疑不认识赤心,却认识她手里的剑。
“那是火云剑,小心点,被那把剑烫到肉会熟。”楚无疑还是个孩子,没见过这种场面,但他仍能讲出那把剑的剑名和特征,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领教过红意的剑法,在她之上的姐姐赤心,我是一点也不想领教了,正常情况下也不想交手。更别说我现在还背着一个伤患,腿上还挂着一个孩子了。
希白现在和沈离星纠缠在一起,已经自身难保,更别提腾出时间来帮我们了。
赤心较之红意要得体稳重的多,即使是面对我这样的仇人,也是毫不轻视地拔出了手中的火云剑:“朱庄主,请赐教。”
那是一把红色的、冒着热气的剑,皮肤一碰到,就会被灼烧成烤肉。
我左手压住背上的沈月卿,右手紧紧握住惊鸿,不动声色地踢开了腿上的楚无疑。
楚无疑却不怕死地又扑了过来:“你们先走,我断后。”
于是我更加用力地将他踢的更远。
为了防止他再过来,我用惊鸿划出一道剑气,割破了他身上的衣服。
没用多少力,我心里有数,只是想吓吓他。
我再怎么没用,再怎么怕死,也不至于沦落到让一个孩子来保护我。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幸好我经常对希白和碧池甩冷眼,所以对楚无疑说这话也狠的下心。
……讲真,挺对不起这孩子的。几天几夜的功夫,他爹妈和曾祖母全都不见了,现在将军府也沦为了是非之地,没人能还他安宁。
楚无疑嘴唇紧抿,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跑了。
赤心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逃走。
一个孩子而已。
他只是一个孩子,所以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也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师父,我们上了。”我更加用力地压紧了沈月卿,虽然知道他听不到,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
希白和沈离星的结界已经波及到了我们这里,穿过层层黑红交织的薄雾,我看到了赤心淡漠的表情和坚定的眼神。
她的剑意和红意全然不同。
红意只想报仇,一味虚招提升自己的能力,不管用怎么样的方法,她都想杀死我,只重结果。而赤心不一样,她只是想从杀我的过程中,试验自己学成的剑招,更重过程。
她沉着冷静,剑招准而凶狠。
“天下第一剑吗?”
她自语,目光锁定我和惊鸿。
很多年前,有很多人都想挑战拥有天下第一剑的沈月卿,无一不是败北而归,不少人甚至丢了性命成了剑下的亡魂。因此惊鸿天下第一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响。殊不知,天下第一的是沈月卿而非惊鸿剑。剑离了人,终是死物一件,人没有剑,却仍是剑客。
我强不强,跟惊鸿没有关系,那些剑法剑招不是惊鸿教我练的,本身就是人为因素才能造就的奇迹。
人用剑,而非剑用人。
就像穿越前我买过很多支名牌钢笔也没能把字练好,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是用树枝在地上练字,居然还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不是一个道理吗?
“火云依火而生,这火由用剑者人的信念而生,信念越执着,火云越亮,唔,是个挺厉害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