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刷牙都是用茶水漱口,没有现代那么考究。真要说起来牙刷的制作工艺也不是特别难,只要有木头和毛就行了。
碧池没有速效止疼药,只能喝着见效很慢的中草药,边疼边等药效发挥,慢慢好起来。
回到宁王府,已经是傍晚时分。
我去厨房喝了点菜粥,准备回去休息片刻后洗洗被子然后睡一会儿。
沈月卿却在朝林苑等我。
毕竟是大总管亲临,平日里他几乎从未来过,大小丫头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见状也默默地跪了下去。
他看到我,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抬手就想拿茶杯丢我,幸好阿影及时出声制止:“爷,那茶杯一两银子!”
沈月卿稳住情绪,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我:“你去哪里了?”
我恭敬地面无表情:“回沈总管的话,朱珠在府中无事可做,外出转转,思考一下人生。”
“外出?那你和护院告假了吗?”
“……没有。”
“你不识字,但护院有没有告诉过你王府的规矩?”
“……告诉了。”
“那你为什么不听!”沈月卿转向跪着的丁护院,“丁护院,你院里的人不懂规矩,你该不该罚?”
丁护院年过花甲,是朝林苑的护院,名义上是护院,实际上是为王府服务了一辈子,在王府养老。
她总是慈眉善目,待我们都很好,大家平日里都叫她一声丁奶奶。
“老奴管教无方,知错。”
丁护院重重地磕了个头,抬起脸时,眉心处缓缓流下几滴鲜血。
“来人,带丁护院去浣纱房,以后她就在那里做事,不再是朝林苑的护院了。”说罢他又问丁老太太,“对于这个惩罚,你可能接受?”
“老奴接受。”
“不行!为什么她要接受!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浣纱房好了!”我情绪激动起来,扑到沈月卿的脚边,“沈总管,我是自己偷溜出去的,没有跟丁护院说,她也没看到,你扣我一年的月钱吧,两年也行,你别带她走——”
“带走。”
沈月卿一挥手,两个家丁立刻带着丁护院走了。
望着她蹒跚不稳的背影,我心里难受极了,想要扑过去却被沈月卿拦住了。
“丁护院罚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阿影,去拿板凳和板子来。”
阿影冲我抱拳,抱歉道:“朱珠小妹,得罪了。你的月钱都被扣光了,没法再扣,只能体罚。”
我笑得凄凉:“没关系,你用力打吧,打死了我早点投胎。”
沈月卿淡淡地纠正道:“行刑的人是我。”
我点了点头:“也好,那样我投胎能快点。”
阿影很快搬来的板凳,将我押了上去。
在众人面前被打板子,确实是件很丢人的事,但是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呢?
“啪——”
第一板子下去,屁股上的肉几乎开花。
沈月卿虽然瘦弱,力气却并不小,何况这一下应该是卯足了全力。
我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慢慢决了堤。
“这一下,提醒你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不要忘了规矩。”
“啪——”
又是一下,我手指一滑,从嘴里滑出,哭出了声。
“这一下,提醒你以后无论何种原因,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丁护院的事,你长个记性。”
……
沈月卿一共打了我十板子,我疼得冷汗直冒,最后是被楠丁拖回屋子的。
屁股被打到开花,也没有支消炎药涂抹,只能死扛着。半夜的时候,我终于发起了高烧。
楠丁拦住去背花篮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