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过后,他们中有人不耐烦了,直接拔出了佩刀——
“大胆刁民,你再在太子府门口撒野,就对你不客气了。”
可恨我不会武功也不会轻功,也只能在太子府门口跺跺脚,喊两嗓子,踱步踱步就离开了。
但日子总还是要过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找一个工作,包吃包住是必须的,最好还能攒下一些钱。
在南诏边城要饭的时候我就想过究竟什么样的工作适合我。
琴棋书画,我是都不会的。
诗词歌赋,我只能靠背的。
女红刺绣,这个是不学的。
武功轻功,那也是没有的。
……
我会什么?
我会写代码,会测试程序,会弹吉他和拉小提琴,王者农药也打的还行,我还会写玛丽苏文。但眼下靠着这些东西完全不可能找到工作。
由于古代不像现代那样可以网投简历,也没有招聘会和人才市场,没有裙带关系的普通人找工作的门道十分局限。
有耐心的读书人,出路便是科举。
体格健壮,不爱读书却爱家爱国的热血青年,可去征兵。
若祖传一门手艺,打铁亦或烙饼,便可传承祖业并将其发扬光大,这也是出路。
不在上述范围之内的,只能靠熟人介绍或是自己上门打听。
我没有熟人介绍,只能自己上门打听。
在我跑了无数家酒肆饭馆成衣店之后,我终于感受到了筋疲力尽后的绝望之感。
他们统统不要我!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九块九包邮手链。若这个国家没有关于夜明珠的奇怪禁令,那我用它骗吃骗喝也成。
若我返回西凉国,或许可以将之一用。
此计甚妙,但——
“咕咕。”
我回手,抚摸着肚皮。
已经很饿了,从到达平阳之后就再没有任何食物下肚。
这些天嘴巴被白七的厨艺给养叼了,路边摊的馒头看着也知道碱下多了,颜色发黄,必然口感苦涩。而西街的荠菜豆腐汤更差,简直都不能看。
这是荠菜大量供应的季节,野菜就一个字,鲜。
豆腐油锅走热,加盐加水,滚锅里放入荠菜,熟了之后迅速盛碗,淋三滴芝麻油,便是一碗清爽开胃喷香扑鼻的荠菜豆腐汤。
可惜西街卖荠菜豆腐汤是个愣头愣脑的黄牙婆子,任那豆腐和荠菜一同下锅狂煮,且不说荠菜里的水溶维生素早被高温放跑,味道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某些方面来说,白七是天生的美食家。那日在荒山上他随手给我们做了两个菜,一个是荠菜豆皮汤,另一个是烧杂鱼,吃的我和碧池撕破脸打了起来。
罗寒是一人吃一份,自然无须担心,我们这边却是三人合吃一份,但凡涉及团结合作同吃同住这种需要群体性认同感的事,我和碧池从来没有妥协过。
这里的豆皮是豆干完全风干后的产物,煮烂煮透很需要火候,山上石锅导热性差,等到好不容易煮好时,白七又将它捞了出来,清水冲洗后扔进几片肥瘦相间的腊肉同煮,这点我认同,腊肉既有盐份也有油脂,绝大部分能满足汤品对于调料的需求。
最后加之雨后初晴还挂着水珠的嫩荠菜,略微烫煮后便浇了火,就着青山蓝天下满山艳红的野杜鹃美景,整锅汤被夺食的一滴不剩。
但仍旧没饱,没法子,除旱鸭子碧池外,三人下河摸鱼。罗寒虽贵为太子,在追寻食材这件事上却是事必躬亲。在我看来,他更适合和白七组成一个美食探险队,每天致力于开发新菜谱,而不是去继承一个国家。
故事还没讲完,山间泉水清冽,滋养的鱼也颇有灵性。
白七抓到的那条黄斑鲶鱼竟会用尾巴抽他耳光,我拎了一条大头链鱼,最厉害的是罗寒,他竟一手拎了两条泥鳅,另一手还是拎了两条泥鳅——他是怎么抓住的呢?
鱼类不统一,宰杀完了烧